头的小男孩。
“村长不好了,村长不好了!”
小男孩一路跑来满头大汗,脸上尤为着急。
“虎子,你怎么了?”曹浪见状立刻询问。
“县里的粮官又来收粮了!”虎子跑到曹浪面前大口喘气,累得不行。
“不是上个月才来了吗?怎么这个月又来?”曹浪顿时眉头紧皱,感觉不妙,抄起斧头就往村口跑。
此时村口,官兵们闯进村民家中就是一通搜刮,完全不顾村民的苦苦哀求。
上月秋收过后,村民们便已经交过一次粮食了,剩下的可都是他们过冬的存粮。
这要是都被官兵们抢走了,那他们冬天就只能饿死。
“官爷行行好,我家就这点粮食了,拿走我可怎么活啊!”
住在村口的老张头,双手死死拽着一袋糙米不愿松开。
“我管你怎么活!不知好歹的东西,给老子放开!”官兵气得一脚踢在老张头身上,老张头虽然吃痛却仍然不愿意松开米袋。
官兵连续踹了几脚,老张头还是拼死抓紧着米袋,指尖都已经磨破了皮肉也还是没有松开。
“官爷,求求你们了!”老张头苦苦哀求:“来年收成好了,我再补上可以吗?”
“来年?”官兵一脸气愤:“你这老不死的,活不活得到来年还不一定呢,这粮食留给你吃也是浪费,还不如早点去死!”
官兵越说越气氛,又是几脚踢在老张头的身上,最终老张头还是没能抗住,让官兵将粮食抢了过去,自己也倒在地上疼得起不了身。
而那些官兵对此却丝毫不在意,拿着米袋就装上了一边停靠的马车。
“爷爷,爷爷!”老张头的孙女看到爷爷倒在地上痛苦哀嚎,大哭着坐在一边,面对这些官兵们她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更是无能为力。
除了这里,村口其他位置也是同样的惨状。
在官兵们的威胁恐吓之下,村民们没有办法,只能将自己所剩无几的存粮拿出来,并被几名官兵装在了马车之上。
但凡不配合的都少不了被官兵一顿暴打。
“老实交粮,免受皮肉之苦!”村口中间,一个身穿官袍的中年男人手持马鞭骑着战马趾高气昂,眼神当中尽是蔑视。
“都给我住手!”突然一声怒喝响起,曹浪带着村里的一群男女老少赶了过来,手里还都拿着家伙。
“这粮不能交!”曹浪走在最前面,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并让人将受伤的老张头带走疗伤。
听到声音,粮官转头朝着曹浪看来神情冷漠:“你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想要阻碍官差办事?”
“我是莽村村长!”曹浪面不改色道:“我想问问这位大人,这税粮明明上个月才交,按理来说等到下次交粮可要明年了!”
“这粮若是我们今天又交了,这个冬天我们村子还过不过了?”
面对曹浪的质问,马背上的官员冷冷一笑,随后道:“上个月收的是今年的税粮,今天收的是明年的税粮!”
“现在营州各地叛军四起,朝廷要派兵镇压就必须要足够的军粮才行!”
“若是你们这些百姓不配合朝廷交粮剿匪,等那些叛军打来了,可没有人来保护尔等!”
面对马背上这粮官的解释,曹浪摇了摇头仍旧没有妥协。
“这粮若是交了!等到了冬天,不用叛军打来,我们自己就饿死了。”
“还请大人可怜可怜一下我们这些穷苦百姓,把这些残余剩粮都留在村子里!”
曹浪越说越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斧柄。
粮官看着曹浪微微皱眉,不客气地讲了一句:“这可是县令下的令,你一个小小的村长难不成还敢抗命?”
“或者说你是想要造反?”
“我既不是抗命,也不是造反!”曹浪眼神直直地看着马背上的粮官,语气无比坚定。
“我只是想要让村子里的人活下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