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王鹏本想给李锋制造些麻烦,却未曾料到反而助长了他的气势,更糟糕的是,他感受到父亲那严厉的目光正落在他的身上。
李贤深知自己已处于下风,但他绝不会轻易认输:“《青云志》乃是我与康老共同创作,首句由康老所书,我不知晓其中典故,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然而,他的解释显得如此生硬。
宾客们面面相觑,虽不敢直接反驳,但心中已有了自己的判断。
“你说《青云志》后续是你所写,那‘红尘赠我三尺剑’一句,你可知道它引用了什么典故?”李锋并未就此罢手,继续发难。
李贤眼珠一转,自作聪明地应答:“我当然知道,但我没必要告诉你!”
“你告诉我什么?呵呵……这里并未使用典故,你果真是一个草包!”李锋嘴角微扬,带着一丝戏谑说道。
宾客们再也忍不住,当即哄堂大笑。
坐在台下的康老长叹一声,却是无奈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李贤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吼道:“你竟敢给我设套!”
“你诬陷我偷你的诗,我套你话又如何?只能怪你学识浅薄,靠剽窃他人诗词来冒充才子!”李锋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
宾客们看着频频失误的大皇子,心中已有了明确的答案。
原来大皇子才是那个草包,而二皇子才是才华横溢之人。今晚,二皇子在台上一次次地打击着大皇子的脸面。
让他们困惑的是,为何康老这位文坛巨匠会站出来指证二皇子偷诗,他究竟有何动机,要做出这种损害自己名誉的事情?
此时,一位武将注意到那炷香已燃烧过半,善意地提醒道:“二皇子殿下,时间不多了,你再不作词,就要算你输了!”
“呵呵……你说了这么多,自己不也还是一字未写?”大皇子注意到香已燃过大半,得意地嘲讽道。
“那你可就要失望了!我若要作词,不过是信手拈来,只有你这种草包才会连题目都不敢换!”李锋看着时间紧迫,却不忘嘲讽大皇子一番。
可恶!
李贤紧握拳头,对李锋的嚣张恨得牙痒痒,但他自己确实才疏学浅,现在只能依靠这首中秋词来支撑。
“有词怎能无曲?云竹,有劳了!”李锋转头看向二楼的云竹,自信地笑道。
云竹脸上蒙着纱巾,已抱起古琴坐下:“李郎,不知是何词牌名?”
“李郎?”
听到这个亲昵的称呼,大皇子和王鹏都咬牙切齿。
“《水调歌头》!”李锋报出词牌名,随即走向案前准备书写。
李煜听到这个词牌名,知道它源于《水调》曲,对这首词充满了期待,尤其是云竹的弹奏更是让人心醉。
咚……
云竹得到李锋的暗示,于是轻轻地拨动了第一根琴弦。
众人仿佛被带进入一个诗情画意的世界,置身于一个流水的世界中。
李锋已调整好状态,为赶时间,他采用草书书写:“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此句一出,宾客们正举杯倾听,想见识二皇子的才华,只觉一股磅礴之气扑面而来。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第二句紧随其后,众人仿佛陷入了诗人与明月的对话中。
如果说《青玉案》是细水长流、娓娓道来,那么《水调歌头》的开篇则是气势磅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
李锋笔锋不减,飞速书写出第三句,只是在“高处不胜寒”处稍稍放慢了笔速。
宾客们纷纷抬头望向高处,仿佛也感受到了那股寒意,与李锋产生了共鸣,甚至在场的高官也生出了相似的心境。
“好!”
王宰相端着酒杯,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句称赞。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青衣侍女看到李锋的句子已成,朗读出这一句,抬头望着眼前的热闹场景,似乎同样有所感触。
“何似在人间吗?”
在场的达官贵人们,虽然许多人渴望成仙,向往天宫,但若真要进行比较,他们的生活其实并不逊色。
尤其是独自在广寒宫,又怎能比得上人间的精彩呢?
“好词好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