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一名亲兵慌慌张张地跑来,跪地禀报:“王爷,不好了!关山河带着一支骑兵四处纵火,现在咱们军营已经乱成一团!”
“糜良听令,即刻带人前去平息动乱,将关山河的人头带回来!”糜远途微微眯起眼睛,于是冷冷地下令道。
原本这里是十万大军的军营,有鉴于昨晚赵天明突然间反水,所以他已经有意将这座军营分散开来。既加强对鱼凫城各城门的盯梢,亦是为了防止有叛将在背后捅刀子。
像刚刚黄忠率领八百人前来,正是他将军营打得散乱,所以才有更充足的时间进行预警和反杀,事实证明这个举措十分明智。
现在他将自己关东王府这么多年所培养的亲军和班底聚拢到一起,正是为了防止这种骚乱,只要派出自己的嫡系部队便可以解决动骚乱。
“喏!”糜良的眼睛闪过一抹狂喜,于是规规矩矩地领命而去。
随着这一支人数上万的嫡系部队加入,原本散乱的兵马慢慢重新聚拢起来,而关山河所率的奇兵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尽管火攻是一个好战术,但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火烧连营。一旦无法顺利将军营点燃,无法造成军营自乱阵脚,那么他们有可能被叛军围堵。
“所有人听令,跟随本大将军冲锋!”
关山河手持一把大长刀径直朝糜良所率的大部队冲杀过去,亦算是为了自己的纵火队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噗!噗!噗!
今晚的夜空没有星辰,北风呼呼地吹着,只是正在燃烧的军营照亮这片天地,双方借着冲天的火光进行一场血腥的厮杀。
双方你来我往,上演着战场最残酷的一面。
糜远途来到帐外负手而立,遥望着那边喊打喊杀的战场,突然透着几分得意开口:“黄副统领,你看到了吗?”
这……
黄钟已经被解开全部的束缚,正揉着自己生疼的手腕处,结果听到这一句无头无尾的话,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困惑。
糜远途似乎已经陷入自己的小世界里面,显得十分自豪地继续道:“关山河确实有点军事才能,但亦是仅仅如此!他都知道目前最有效的进攻方式是偷营,本王又岂不知他的小心思,所以早就已经防着他这一手!”
他刚刚之所以将自己的王帐迁到右营,不仅是故布迷魂阵,而且是因为右营位居后方,所以他可以方便派出嫡系部队,而自己亦留在后方静观其变。
当然,他还准备着相应的预案,不仅让各个子军营划出防火带,而且还勒令前方的军营随时进行灭火。
黄钟听着糜远途的自卖自夸,只是并不像糜远途如此乐观。
此时前面的敌况十分激烈,事情似乎没有糜远途所设想的那般轻松,起码目前的战况是双方杀得难舍难分。
嗽!嗽!嗽!
正当糜远途洋洋得意,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前面军营战场的时候,一支支箭矢突然从后面的林子飞出。
噗!噗!噗!
正在巡逻的小伍被射杀,纷纷倒在血泊中。
嗽!嗽!嗽!
又是一阵如同雨点的箭矢飞来,在这后方悄然出现了浓浓的杀机。
“敌——”
一支巡逻小队被放倒,仅仅发出一个字,便已经死于非命。
借着帐篷里面射出的光亮,这支队伍的面貌呈现,正是李锋带过来的五千空无奴。
“上!”
五千空无奴从后面的林子出现后,他们的目标十分明确,并不直接参加袭营,而是剑指关东王所在的大帐。
“敌袭啦!”
在解决另一支巡逻队后,结果出现了漏网之鱼,于是这个幸存者大声地喊了起来。
虽然这个声音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但让一些人产生了警惕。
五千空无奴继续向前快速推进,当队伍离王帐不足五十米的时候,他们这一支奇袭的队伍终于被发现了。
“有敌军!”
“保护王爷!”
“这是哪来的敌军?”
……
面对如同神兵天降的五千空无奴,很多将士顿时是被吓破了胆,有人惦记着自己的王爷,但更多人其实是人人自危。
由于关东王的嫡系部队已经被调走,偏偏一时半会又无法杀回来,导致这里的兵力十分有限,所以他们第一个念头是逃跑。
“王爷,这支军队的人数不少,卑职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