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武都的财政危机还有一个很好地解决办法,那就是银矿。
陇西榷场推行白银结算的事情,并没有很顺利。武都的库房里,存了不少的白银。如果都换成铜钱的话,大概也有个上亿钱。
不过这玩意不是流通物,刘平也没有本事,就靠这么一个银矿去撬动以铜钱为核心的结算方式。而且他要是真的干了这事儿,他们这一方势力,估摸着都撑不到天下大乱,龙蛇起陆的时候。
简而言之,这白银刘平可以卖出去,但不能借此机会用白银在武都替代铜钱作为通货。
刘平又不是弱智,白银他有大用,必须得保持一定的储备量才行。
白银,是最后的底牌,只要还没有走到绝路,刘平是不会打算动用的。
就在武都为钱的事情发愁的时候,金城也不太平。
准确的说,是边章家不太平。
大年初一,边章正在家里等着热闹呢,结果一群壮汉,披坚执锐的就冲了进来,直接给他干懵逼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家老小,上上下下都成了阶下囚。
“韩文约,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把边章一家人控制起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韩遂。
此时边章被五花大绑着,跪在韩遂跟前。
“咱们两个人,谁得了失心疯?”韩遂一脸平静的看着边章:“吾等说白了就是反贼,大家想要活命,就得一条路走到底。要么大汉分崩离析,要么我们穷途末路。”
“西凉苦寒之地,我等若是想要搏一条路出来,就得精诚团结,是也不是?”
边章闻言更生气了:“你都把老子给绑来了,还好意思跟老子说什么精诚团结?”
“你我本是同乡,又都在凉州为官,眼下还一同反叛了朝廷。咱们跟北宫伯玉他们不同,他们是羌人、是匈奴人。咱们是汉人,实打实的汉人。按理说,咱两个人在叛军中是天然的盟友。吾等也一直是这么做的。”韩遂继续道:“可是为什么?某想不通,为什么你要如此做?”
“某做了什么?!”边章一脸迷茫的看着韩遂。
自从退回金城郡之后,他边章除了忙着讨小老婆之外还干什么了?什么也没干啊!就算是干了,那也是自己娶的小老婆,跟你韩遂有什么关系?
韩遂摇了摇头,道:“你我的关系如何,你应该清楚。如果不是有了切实的证据,你觉得某会如此行事吗?”
“你到底发什么疯?韩文约,你不就是想把老子给宰了,自己做这个叛军首领吗?何必说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凭白的来恶心人。”
边章脾气也上来了,从造反那一天开始,这脑袋就别在了裤腰带上,死对他来说并不可怕。他现在就是生气,就是好奇,韩遂到底是发了什么疯,非要挑大年初一对自己下手。
“翠娥的事儿,是你做的吧?”韩遂仍然很平静:“她流产了。”
“什么?!”边章懵了:“怎么可能是某家做的,你我无冤无仇的。嫂夫人某家也是极为敬重,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不是你?”韩遂摇了摇头,然后道:“把北宫伯玉带上来。”
话音刚落,几个武士押着同样被五花大绑的北宫伯玉给带了上来。
北宫伯玉跟边章不同,他是个武人,湟中义从胡的将军。事实上,西凉的叛乱,就是从湟中义从胡开始的。
湟中义从胡由湟水流域的小月氏人和卢水胡人组成。章和二年的时候,护羌校尉邓训收养湟中月氏、卢水诸胡中少年健勇者以为义从,便是湟中义从的开端。
中平元年的时候,十一月,湟中义从胡反叛,立北宫伯玉为将军,将时任凉州督军从事边允与凉州从事韩约劫为人质,不予放还。凉州刺史左昌派盖勋率军驻守阿阳县,叛军见阿阳县无法攻破,便转向攻打金城郡,斩杀金城郡太守陈懿,胁迫边章、韩遂入伙,共推举边章为首领。
名义上来讲,边章是叛军的首领。实权却分成了三个部分,北宫伯玉、韩遂、边章三足鼎立,勉强维持着平衡。
韩遂跟北宫伯玉这个莽夫和边章这个得过且过的人不一样,他一动手便是雷霆之势。在决定杀死边章的时候,就先一步把北宫伯玉给控制住了。
“你也被他抓了?某还以为你俩合伙坑老子呢。”北宫伯玉见到边章也跟自己一样的待遇,忍不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边章听着也糊涂,道:“你在说什么呢?”
“还不是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