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静静看着令狐冲,心中一阵感慨。
他下意识地回忆起原着的内容,感叹这对师徒的关系。
令狐冲虽然孝顺,把岳不群当父亲看待,但岳不群却似乎从未理解他,二人之间始终存在代沟。
而岳不群也有自己的困扰,虽然令狐冲资质出众,但他并不听话,不为华山派考虑,隐瞒了自己学到的剑法,甚至在变强之后不再帮助门派崛起,这让岳不群感到失望。
这种不理解最终导致他们关系疏远,走向陌路。
王庭心想,令狐冲的确有错,作为大弟子,他应该肩负起门派的责任,但却始终未能理解岳不群的压力。
而令狐冲似乎更多关注自己的潇洒与享乐,忽视了门派的重担,甚至和魔教为伍,影响了华山派的稳定。
王庭知道,如果岳不群没有学辟邪剑法,左冷禅可能早就一统五岳剑派,华山派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虽然现在时间还早,令狐冲年纪还小,但他认为为了避免将来重蹈覆辙,应该让这对师徒互相理解,尤其是培养令狐冲的责任感。
王庭决定明确开导令狐冲:“大师兄,你误解师父了,他对所有弟子的爱都是一样的。只是,他必须更加看重我,这实在是不得已的事。”
令狐冲一愣,满脸不解:“二师弟,你说师父为什么,逼不得已?”
“对!师父面临的压力太大了!”
王庭决定让令狐冲了解华山派的困境,“大师兄,华山派曾是五岳剑派的首席,曾经独立应对魔教也毫不畏惧。但经过一些变故,华山派的高手死的死走的走,最终只剩下师父和师娘,你能想象当时有多艰难吗?”
令狐冲愣住了,因为师父和师娘从未和他提过这些。
“师父师娘从未说过吧?那是因为他们太爱我们这些弟子,不想让我们小小年纪就承受那么重的压力。一直是两个人默默承担,始终保持慈爱微笑。我每次想到这些,就会忍不住为他们感到心疼。”
“他们肩负着华山派崛起的重担,财力、人力、心力都捉襟见肘。与此同时,还要面对魔教、四派、甚至少林武当的强敌,这些敌人想要阻止华山派复兴,甚至师父师娘和我们都可能面临生命危险。”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说师父对你严厉是不是有道理?你是大弟子,应该刻苦修炼,尽早为华山派分担压力。你却只知道玩乐,偷懒,师父师娘不想强迫你,希望你能有个快乐童年,所以才不得不更加看重培养我。你说师父是不是逼不得已?你还能怪师父不疼你吗?”
令狐冲低下头,语气充满歉意:“二师弟,我从没怪过师父,都是我不争气……”
令狐冲话语低沉,显然被王庭的话震惊了。
他一直沉浸在玩乐中,没想到华山派居然处于如此艰难的境地,而他作为大弟子却没能承担起责任,实在愧对师父和师娘!
令狐冲眼眶湿润,抓住王庭的手腕,急切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二师弟,我该怎么办才好?我不想让师父师娘失望,也想像你一样,为他们分忧!”
王庭微微松了一口气,笑道:“大师兄有这个觉悟,那就好办了。”
“从现在起,你要戒掉那些坏习惯,别再贪酒懒惰。我们要努力修炼,尽快步入二流,成为门派的中坚力量,为师父师娘分担。”
“好!我一定戒掉所有坏习惯,每天努力修炼,尽快踏入二流!”
“另外,我们可以做一些小事,比如每天教弟子们练剑,轮流负责,这样师父师娘就能多些时间休息。”
“好!这是我作为大师兄的责任!”
“还有,你赶紧掌握王庭剑法和凌波微步,到时候我们一起下山接取悬赏,为门派赚取资金,门派的发展离不开财物……”
“好……”
两人讨论得热烈,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大树后的身影渐渐消失。
岳不群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思考门派未来的发展,忽然看到妻子走回来,眼眶通红。
“师妹,怎么了?”岳不群立刻紧张起来。
“师兄,我刚才去看看冲儿和庭儿的情况,然后……”
宁中则抽噎着断断续续讲述了所听到的内容,岳不群听后感慨万千。
他没想到王庭能这么清楚华山派的困境,而且能如此理解他自己的辛劳,甚至还劝导令狐冲,真是个好徒弟。
有这样懂事的弟子,真是让人欣慰,也难怪妻子会被深深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