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之前所说的一样。千劫，这种副作用可不是暂时的。”
“对你来说，这真的值得吗？”
梅比乌斯饶有兴趣的看着千劫，千劫冷哼一声。
“你更应该问问自己，梅比乌斯。”
千劫没有睁开眼，他仍然在凝神感受着自己体内波涛一般四下冲撞的「不同之处」。
即使在成为融合战士的时候，他也不认为躯体上的变化，已经如同现在这样，甚至会让自己感到「陌生」。
“你已经把它取走了？”
千劫皱了皱眉，梅比乌斯轻轻一笑，她知道千劫说的是什么。
“你曾经答应我的，不是吗？”
“现在的你，不再是「异类」，而是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一名融合战士。”
“……我时间还有多少？”
“你指的是什么？”
“在一切结束之前赶往战场的时限，还是说……在这种状态下，仍然能够保持人类心智的寿命？”
“……”
“看来是都想知道呢，放心吧。如果你不愿意改变自己的性格，这两者……都绰绰有余。”
“在你彻底成为敌视人类的野兽之前……我相信，你肯定早就已经在崩坏中燃烧殆尽了。”
“不过，千劫。”
“为了继续鏖战不惜一切代价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你……真是有够丑陋的。”
千劫不再回话了。
这就已经足够。
他站起身来，将面具重新覆在自己脸上，重新奔赴了战场。
看着离去的千劫，梅比乌斯的笑容也逐渐消失，她看向外面，心里的琴弦也一直紧绷着。
“小莞……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梅比乌斯心里想着，她看向克莱因，说道：“克莱因，你留在这里，我要出去一下。”
“好……博士。”克莱因点了点头，她顿了顿说道：“博士，你也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放心，没人能杀死我。”
…………
千劫在进入战场后，再次陷入昏迷中，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他看着周围陆陆续续冲进结界又倒在地上的人，缓缓闭上了眼睛。
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说不出，什么都做不到。
死亡？对千劫来说，竟然也是有可能会发生的事吗？在此之前，恐怕没人会相信。
而在死寂之中，只有一种他不想回应的声音仍未断绝。
“千劫？能听到吗？”
“我是……苏。”
“在第十一律者的影响下，没有任何侦察用无人机能到达你们所在的战场，所以……我只能不经协商就链接上你的精神。”
“看来形势已经危急到难以把象……居然连你都被逼到了这种地步。”
通讯器早已在战斗中遗失了，显然，这声音是直接从脑海中传出的。
“可是……你必须重返战场。凯文他需要你的帮助，只能是你，必须是你。”
“我可以让你重新动起来，像我在那次任务中无意中做到过的一样。”
“只是……这必须先征得你的同意。千劫，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吧。”
征得同意…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片刻过后，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破土而出，以蹂躏万物的姿态，将沿途所见的所有崩坏兽屠杀殆尽。
但倘若对他足够熟悉，一定能看出他所用的战法和从前有着微妙的不同。
此时此刻，在他淡蓝色的意识之海中，苏正主导着一切。
“如此浩瀚的意识之海……千劫，你远比人们认为的要更加深邃。”
“……等等，那是什么。”
无风的海面上，一扇窄门突兀地悬停在那里，缝隙中向外透出的光芒令人没来由地感到心惊胆战。
“他一直在刻意压制着自己?还有其他的力量……从来没有使用过？为什么？”
他并非是一个会被好奇心驱使着行事的人，但这份力量，或许能够为他们增加一线生机。
沉吟一时后，他终于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这是……怎么会？”
随着这扇门的推开，千劫内心的「戒律」也随之而解，苏只感觉自己对千劫的控制正在消失。
“遭了……”
随着苏失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