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的这个同学,
只是前路未知,担心再也没有重逢的一天。
车灯映在头绳上,淡黄色的两个骰子反射出柔和温暖的光,宁奕泪眼朦胧,仿佛又见到了晓雪俏丽的脸庞。
不知道这两个骰子能否掷出昭示命运的点数,
如果可以,他想知道究竟掷出几点才能让他度过苦海到达彼岸,见到心里的那个人儿。
发呆和低泣不知持续了多久,车外突然传来一身女人的呼喝:“这俩孩子干啥去了?龙啊,宁奕,快来饭做好了,你叔还想看看你呢!”
“走吧,我妈来了。”蔡江龙叹气摇头,强颜欢笑的杵了宁奕一拳:
“挺过来的人现在身子都发虚,你走之后要照顾好自己,我看你没啥事,壮的跟个牛犊子似的。”
“是。”宁奕擦干眼泪发动汽车:“你还是瘦的跟个狗似的。”
“草!”
“哈哈哈哈……”
女人小跑着回到了屋里,宁奕将车开进大院,在另一侧挨着房子停好,
95扔在床上,从床底下拽出一把56式冲锋枪,刺刀卸下揣进怀里,将枪递给了蔡江龙:
“枪我就不带进屋里了,大家看着害怕,
这把给你的,我给你留一箱子弹,有1000发,刺刀先放我这,走之前一并给你。”
,!
“啊。”好像分别已经到了眼前,蔡江龙神情落寞的点了点头,再没说什么,
他伸手接过冲锋枪学着宁奕之前的样子枪揣进了怀里。
车门口蔡江龙的父亲早已等候多时:“快溜的,进屋,这孩子一看就比龙儿结实,陪叔喝一口!”
男人比蔡江龙高点不多,伸出的手上缠满了渗着脓血的纱布。
“喝一口……等等啊。”拎起一整箱未拆封的子弹扔给车门口的蔡江龙,
又钻进卧室抱出一箱茅台,锁闭天窗和车门,
宁奕从车尾的梯子爬上车顶,挑了几块熊肉,连带着最后一个狍子腿扔下了车。
“这啥呀?”蔡江龙捡起一块狗熊肉问。
“肉!给叔叔阿姨拿点见面礼,炖点,也好下酒。”
“呦,还给你整件新衣裳,挺帅,谢谢人家没有啊,宁奕你下来慢点啊,我让你姨整俩菜去。”
男人捡起肉走了,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儿子怀里揣着什么,也只当拎着的箱子是宁奕的东西。
“啥肉啊?”趴下梯子以后,蔡江龙低声问:“我看见还有条鹿腿。”
“袍子腿,狗熊肉。”宁奕满不在乎的答应着。
蔡江龙哽咽了:“奕哥,你都经历了啥啊,这些东西哪儿来的啊,你打死的狗熊啊?那得夺危险啊。”
“先进屋,回头慢慢聊。”在窗根底下找了个地方,松开头盔卡扣,宁奕挨着蔡江龙合衣而坐,
老书记还坐在炕沿上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年轻时的英雄事迹。
视线在屋里搜索了一圈,宁奕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墙上的一副巨大人像上,
古朴的木框里,一位满面红光目光如炬的男人正微笑着将视线投向远方,就像张望着即将到来的美好明天。
高高的发际线和嘴边那颗痣是如此的熟悉,与之对视让人踏实,让人温暖……
忽然,房间门开了,一个穿着深蓝色狼爪冲锋衣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他双手乍着,皮鞋和手上都沾着血。
进屋之后先是看了眼炕沿上侃侃而谈的老书记,转而低头看了眼宁奕:“呦~新来人了,你带来的肉啊?”
一席话说的阴阳怪气,微眯的眼睛里带着不屑不忿,好像还有点意外:“小子挺有货啊,狗熊肉啊?”
一听狗熊俩字,屋里人又齐齐将视线投向了宁奕,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敬畏。
“啊,是,哥你坐。”宁奕冲男人点头微笑,起身递过一个凳子给男人,下意识的将子弹箱往身后推了推。
“不坐了。”男人摆手,盯着宁奕的头盔看了两秒,一叹气转身走出了房间:“草,整一身,我洗洗手去。”
“前天来的,听说是这个厨师,一直在厨房帮着做饭来着。”老书记笑着跟宁奕解释。
可话音刚落,外面又传来了大门的响声。
屋里没人察觉,只有宁奕心里咯噔一声,外面除了雪什么也没有,洗手不应该去屋外,这男人一定是去看自己的车了。
咬着牙暗暗运气,他与蔡江龙对视一眼,慢慢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