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耐心。
刚刚流鼻血的女孩鼻梁青了,三人身上除了尚未痊愈的脓疮和擦伤之外,并没有被丧尸攻击过的创伤。
这对宁奕和他们三个来说都是难得的幸运。
同样的舶来人口,只不过在别墅区里那次要惨的多。
“先生,我能穿那些衣服吗?”男孩捂着裆部指了指宁奕身边的衣服。
“你先面壁,她们先穿,转过去,上窗户那站着去!”
宁奕用手枪指着塑料布封着的窗户道。
“好的先生。”男孩应了一声便转身走到窗边,女孩们开始穿衣服。
内裤是红色棉线的四角裤,居然还有久违的棉线衬衣裤,
套上手工棉衣裤后,这两个女孩又陆续穿上了棉袜和毡面老头鞋。
跟蔡江龙二叔脚上的那双一样,鞋面接缝在脚面上。
之后她俩拧了下湿漉漉的头发,一起挤到宁奕左边,整个人都贴上了火墙。
“真的很神奇,这面墙会发热,很温暖。”
“是的,衣服也很暖和。”
往旁边让了让,宁奕招呼光着屁股的男孩:“那小子,你过来穿衣服!”
“好的,先生。”
嬉笑声中男孩慌乱的套上了内裤,惊慌失措的尴尬让人忍俊不禁。
宁奕带着两个小姑娘去隔壁取了毛巾,可她们却拒绝待在老书记那屋,
,!
始终像两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宁奕后面。
男孩穿完衣服之后,跟屁虫变成了三个。
衣服刚穿好没一会,他第一次见到了村里的会计,是个干瘦的老头,跟老书记年岁差不多。
这老头端着大盆,一见面就扯着嗓子吆喝:“书记,饭好了,钢蛋子!找人放桌子,吃饭了,这肉丝子太硬了,炖半天,不过挺老香的……”
挤在屋里的人们七手八脚的张罗着桌面、凳子和碗筷……
炕上摆了两个四方炕桌,屋地中间的放桌上加了个大圆桌面,
老书记坐在炕桌旁叼着烟卷开茅台,布满褶子的老脸上全是笑容。
满屋的烟气却没人嫌弃。
这架势就像是农村的大年夜,热闹,祥和。
看着忙碌喜庆的人们,宁奕突然悲从中来,或许过了今晚大家再也没有相聚的机会,
离开的人可能会死在路上,留守的人就算活下来也会更难受,
他们送走的不仅仅是过路者,连带送走的也有心里善良和祝愿,
这操蛋的末世让分别成了家常便饭,幸存的人们却依然乐于为相聚举杯。
这是人性吗?是的,他感觉这才是人特有的,属性。
三个孩子跟着插不上手的宁奕被挤到了一边。
“抽烟吗?”宁奕掏出根烟递给小男孩。
“不,先生,谢谢,我不会。”男孩推辞,两个小女孩也摇了摇头。
路过村妇都说着这两个肤白貌美的小姑娘长的好看,大高个还洋气,
却又对男孩十分吝惜赞美,出现频率最高的两个词是“黢黑”和“土豆子”。
“呵,可不洋气嘛,对了,你们从哪儿来?”
鼻梁磕青的那个女孩凑近宁奕,神秘兮兮的指了指他貂皮大衣里面的战术马甲,小声说了句英语。
“呵呵,we什么?没事,你说中文就行,大点声。”宁奕将烟叼进嘴里,刚用打火机点着。
女孩小声说了句:“我们是一个国家的,你不是米国空军吗?”
那蓝色大眼睛里的神秘让宁奕一瞬间想到了当初的露娜!
鸡皮疙瘩顺着后背直接爬上了头顶。
“你也是吗?”宁奕强自镇定,小心翼翼的问。
“不,我们是大学的交换生,服装设计。”女孩说完又哽咽着补充道:“大使馆的人说咱们的家不存在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在这遇到您真是幸运。”
宁奕没有回答,转而问最后面的男孩:“你呢?你也是交换生?”
男孩摇摇头,同样哽咽的道:“不,我是来旅游的,先生,他们说我的家也不存在了。
大使馆的人说他们会收留我们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啧!哎呀~”头毫无征兆疼了一下:“开车的是谁啊?”
“是跟我们一起从大使馆逃出来的。”
宁奕抿着嘴点头,对自己身份闭口不谈,话锋一转继续问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