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吃完晚宴后,都怀着各自的心思,陆续前往二楼寻找分配给自己的房间。古堡内灯火昏黄,长长的走廊仿佛没有尽头,每一步都踏在历史的尘埃上。阮澜烛停下脚步,转头对凌久时和程一榭提议道:“我们先逛逛这个古堡吧,毕竟这里结构复杂,面积广阔,太早休息反而可能因不适应环境而难以入眠。”
凌久时环顾四周,古堡的庄严与神秘让他心生好奇,于是点头赞同。程一榭也跟着表示了同意,三人的身影便在这古老的石板路上继续前行。
他们穿过一道道装饰华丽的拱门,经过几个曲折的过道,最终来到了一间异常宽敞的客厅。这客厅之大,超乎想象,中央悬挂着璀璨的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照得通明,若是在此举办酒会,定能容纳数百人而不显拥挤。
正当三人惊叹于客厅的宏伟时,凌久时的目光被中央上方的一幅画像深深吸引。那是一幅描绘小女孩背影的画作,她似乎正站在一个无形的边缘,凝视着某个深邃不可见的地方。画中的背景是一个螺旋状的结构,越往中心越黑暗,宛如一个无尽的深渊,正无声地吞噬着一切。
“这个画像不对劲!”凌久时低声说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阮澜烛闻言,仔细端详起画像,随后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嗯,女孩在凝视深渊,这画面透着一股不祥之气,仿佛她正被某种力量牵引,或是警告着我们什么。”
他们注意到,与这客厅的奢华相比,大厅两侧空荡荡的墙面显得格外突兀,没有任何装饰或画作,仿佛故意留白,又或是某种缺失。
就在这时,二楼某个角落突然传来一阵尖锐而惊恐的惨叫声,划破了古堡的宁静。阮澜烛不由自主地一愣,紧接着,凌久时迅速反应过来:“难道这么快就有人遭遇了不幸?我们得去看看!”
程一榭没有犹豫,立刻跟上,三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每一步都显得急促而坚定。当他们赶到叫声传来的房间时,只见是那位年约五十岁的女性客人正蜷缩在墙角,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原来,这位女士在进入房间后,发现墙上挂着一幅画像。
在那昏黄灯光的映照下,画中的景象显得尤为诡异。画中的女孩,衣衫褴褛,仿佛经历了无尽的风霜与磨难,身上的白色点点与坑坑洼洼,在暗淡的光线下更添了几分不祥的气息,宛如被某种未知生物啃噬过的痕迹。她的双眼,虽然被周遭的破败所掩盖,却异常明亮,仿佛能穿透画布,直视着房间中的某一点——那张古朴的木床,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渴望与哀怨。
而在房间的另一侧,悬挂着另一幅画像,画面中的是一位枯瘦如柴的老人,他的皮肤紧贴着骨架,几乎可以透过皮肤看到每一根突出的肋骨。老人的手中紧握着一个残缺不全的碗,那碗的边缘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似乎诉说着无尽的苦难与乞讨的日子。但他的目光,却与女孩一样,坚定地注视着同一张床,眼中既有期盼也有绝望,仿佛在那张床上寄存着他们共同的秘密与渴望。
“不过就是两幅画嘛,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把被子一拉,眼不见心不烦,不就好了。”王世一试图用理性的声音安抚他。
戴着精致金丝眼镜的女子,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轻声细语地问道:“要不要先把这幅画放起起来,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她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一样的异样。
王世一闻言,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你这个女子,心思怎会如此复杂?能踏入这扇门的人,哪个不是经过多少次门的人?哪里还分得清什么新手老手?万一不小心触动了这里的禁忌,后果不堪设想!”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显然对女子的提议颇为不满。女子听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轻轻翻了个白眼,便不再言语。
王世一叹了口气,显得有些疲惫,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大家都散了吧,别在这里大惊小怪的。想要找到那些线索,首先得养足精神,只有头脑清醒,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不行,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我得先去休息一会儿,恢复恢复体力。”说完,他便迈开步子,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间,背影显得有些孤独。
见王世一离开,阮澜烛转头看向凌久时,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不如我们也回自己房间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或者发现吧?说不定能有意外的收获呢!”他的提议立刻得到了凌久时的点头赞同。
这时,程一榭一脸严肃地说:“我也去看看,说不定我的房间里也有线索。”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