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夏池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径直朝着楼梯飞奔而去。他的步伐坚实而有力,每一步都重重地踩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要把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不安统统踩碎、摒弃。
阮澜烛亦步亦趋,紧紧跟在夏池身后,同样没有半分犹豫之色。
当几人气喘吁吁地登上三楼时,脚下的地板竟显得愈发陈旧不堪。每迈出一步,都会引起一阵轻微的晃动,好似这摇摇欲坠的楼板随时可能坍塌。然而,这般危险的状况不仅未能阻止他们前进的脚步,反而令他们的心跳愈发急速起来,犹如正在与时间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三楼的光线相较于楼下更为幽暗,仅有几缕清冷的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户,吝啬地洒下些许微弱光芒,勉勉强强能够照亮他们前行的道路。
所有人都困在了这座老旧建筑物的三楼,四周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气氛,怪物那沉重的脚步声紧随其后,也踏上了三楼的地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心上,让人心惊胆战。几个人靠在墙壁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与空气中的尘埃交织在一起。
王世一,这位平日里无论遇到何种情况都能保持沉着冷静、镇定自若的男子,此时此刻竟也难以抑制地流露出些许焦躁不安之色。只见他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语气略带责备但更多的则是深深的无奈:“你们为何非得要紧紧跟随着我们一同挤在这里呢?难道从最开始的时候就不能分散开来行动吗?瞧瞧如今这局面,咱们已然彻底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困境之中,全然没有丝毫退路可言啊!”
一旁的张雨晴,躯微微颤抖着,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惶恐与颤抖回应道:“是啊!我们当初为何不果断选择直接冲向一楼呢?毕竟那里起码还有出口存在,尚有逃脱出去的一线渺茫希望呀。”尽管她所提出的这个建议听上去稍显幼稚天真,但身处如此这般生死攸关的绝境之下,哪怕仅仅只是一星半点的生存曙光,都会显得格外珍稀可贵。
然而,阮澜烛却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双深邃的眼眸始终牢牢锁定住前方那群面目狰狞的怪物。令人诧异的是,这些怪物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操控牵引一般,竟然停滞在了三楼走廊的另一头不再向前迈进。它们就这样静默无声地站立着,宛如一尊尊阴森可怖的雕塑,并未做出进一步攻击逼近的举动。
阮澜烛稍稍压低嗓音,以一种低沉且坚毅的口吻缓缓开口说道:“若是贸然前往一楼,恐怕等待我们的将会是真正意义上的灭顶之灾。”他的这番话语犹如一道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使得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再度高高吊起,紧张的气氛瞬间弥漫至整个空间。
“怎么会这样?”王世一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喃喃自语着。他那迷茫的目光在怪物和四周的环境之间不停地来回游移,似乎想要从这其中寻找到问题的答案。然而,无论他怎样努力观察,一切仍然显得如此神秘而令人费解。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凌久时,终于缓缓地张开了口:“毕竟,这些怪物……它们曾经也是天真无邪、活泼可爱的孩子啊!这里,或许正是它们童年时期尽情嬉戏打闹的欢乐之地。也许,只有在这里,它们才能重新找回那一丝丝早已远去且倍感陌生的温暖与珍贵的记忆。所以,当它们踏入这片区域的时候,内心深处才会不由自主地涌起那些难以言喻的莫名感触吧。”凌久时的话语轻缓而深沉,字里行间透露出对这些怪物的一丝同情之意。
听到这番话,众人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王世一更是心急如焚,他忍不住再次大声强调道:“可是,我们现在被困在了这里,到底该如何是好呢?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与绝望,仿佛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曙光。其他人听闻此言,也都纷纷无奈地低下了头,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和不安,就连空气似乎也因为这份沉重而变得凝固起来,使得人们的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艰难。
“没用的,他们理智本来就没剩下多少,在这样的绝境之下,人心比野兽还要难以捉摸。
如果我们的计划稍有差错,或者沟通上出现一点误解,我们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阮澜烛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严肃。 张雨晴闻言,眉头紧锁,她不甘心地追问:“就这么算了?难道就因为他们的不稳定,我们就要放弃所有的努力吗?”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
阮澜烛轻轻叹了口气说:“不是我们想放弃,而是现实太残酷,我们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