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恋恋不舍的走后,李莲花试图调动内力冲破穴位,奈何就如方多病所言,他自创的这套点穴之法,正对应着自己的内力,就像是专为他而创一样,根本解不开。
李莲花不懈努力的尝试了几次无果后,终于不甘心的放弃了。
他又用眼神示意一旁的白不虞过来帮自己解穴,谁料白不虞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武功太差,爱莫能助。
好个方小宝,几月不见,当真是青出于蓝了!
李莲花气急想骂几句,奈何自己连声道都被方多病顺道点了,只能气呼呼的干瞪眼。
李莲花就维持这个姿势在怒江边静坐了一个半时辰,春日暖阳,狐狸精就这么躺在他脚边时不时的摇晃着尾巴。
白不虞也没闲着,去不远处随便找了根树杆三两下就折腾出一根鱼竿
在钓了一会一无所获后白不虞便没了耐心,顺手就将那鱼竿就架在李莲花身上后自顾自的到一旁吃点心去了。
李莲花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白眼快翻上了天灵盖。
方多病回来的时候还帮李莲花顺了一套衣服回来,李莲花瞧着熟悉的针脚,便知这套衣服是谁给的了。
“宗政明珠这个小人,等我们过去,早溜的人影都没了,只抓到这个叫温年的。”
方多病将捆的像个粽子一样的温年推搡了过来:“这小子武功菜鸡似的,嘴还挺硬,一路上骂骂咧咧的,我就让人将他嘴堵了起来。”
李莲花扫了一眼温年,方多病不知道给他嘴里塞了什么,黑乎乎脏兮兮的,看的李莲花有些嫌弃。
“你把他嘴堵的这么严实,叫我如何问话?”
李莲花啧啧绕着温年转了一圈,温年之前是何等文雅斯文的做派
如今是发冠也散落了,脸上也脏污了,嘴里还被方多病命人塞了不知从哪寻来的破布条子,哪还有半点之前温润如玉的样子。
怪不得被押回来的一路上要骂骂咧咧呢。
方多病道:“急什么,这人又跑不了,我们一起回青石镇歇息一下喝杯热茶你再慢慢问,对了,莲花楼也在青石镇。”
方多病笑了一下:“如今这个季节,刚好能种萝卜。”
李莲花听到方多病说到莲花楼三个字的时候心间一动,想不到这傻小子竟将莲花楼也一并拉到此处了。
“这事可不能回到青石镇再慢慢问。”
李莲花啧了一声,伸出两个手指捏住温年口中破布的一角将其扯了出来,:“温大夫,安家村的村民所中的毒,是你下的吧。”
温年睨了李莲花一眼,并不作答。
“哎,我说你这家伙,什么态度啊。”
方多病对温年的态度十分不满:“你助纣为虐残害同村,现在李莲花问你是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告诉你,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温年扬起半边嘴角轻哼了一下表示不屑,他看着李莲花眼里满是挑衅:“传闻中的莲花楼楼主李莲花不是活死人药白骨的神医吗?区区小毒又怎么会难得倒李神医呢?”
“你…..”方多病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当下就要寻那破布再塞回温年嘴里。
“徒有虚名。”温年噗呲笑了一声,语气里都是嘲讽:“什么神医,自己都命不久矣,我昨日探你的脉象,你绝活不过一个月。”
李莲花掩了笑意冷冷的看着温年正色道:“这就不劳温大夫操心了,其实你的毒左不过就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想弄出解药想必也不难。”
“你帮宗政明珠做了这许多伤天害理的事,结果还不是被当成弃子。他要你培育尸蕈做什么你当真知道吗?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当真可悲。”
“宗政大人自然有他的大谋略,你又知道什么。”
温年仍旧死鸭子嘴硬,不过从他的语调中李莲花还是听出来,他慌了。
“是啊。”李莲花摩挲着衣服的袖口漫不经心的继续:“他宗政明珠是当朝丞相的孙子,他有大谋略,牺牲你们这几个无名小卒又何足挂齿呢。”
李莲花抬眼看了一眼方多病,方多病立刻心领神会道:“杀人养蕈,残害同村,你若能从皇城司的五十六道刑罚中走出来,我方多病跟你姓。”
温年肉眼可见的慌乱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坚强让自己镇定下来:“你们不必吓唬我,宗政大人已取了尸蕈回程,要不了多久,你们便会知道,得罪宗政家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李莲花和方多病对视了一眼,方多病抬手一掌劈在温年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