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怀雨点了点头,脸上的忧思并没有褪去。
她昨夜趁着闹脾气偷偷往爹爹发冠放东西的时候,也是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如此地步的。
可既然姐姐说没问题,那应当是…..没问题的吧。
“雨儿妹妹。”凌怀晴娇娇柔柔的笑了一下,伸手抚上凌怀雨那张娇嫩的脸庞,眼中的笑意带着几分愉悦。
这张脸,她日日见,日日用,她真的倦怠至极了。
不过好在,很快她就可以慢慢的换掉这张令她感到烦腻的脸庞了。
只需过了今晚,只需再熬过今晚。
“你瞧,你那日跟我说的想要这块玉佩,姐姐答应给你带回来的,姐姐没有食言。”
凌怀晴从怀里掏出一块莹润光泽、细腻通透的冰花芙蓉玉佩放到凌怀雨手里:“雨儿,姐姐答应过你的事,从来都不会食言的,对吗?”
“嗯。”凌怀雨鬼使神差的应了一声,手里握着那块温润的冰花芙蓉玉佩,第一次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
自从十多年前爹爹带回姐姐,姐姐便一直宠着她,她要什么便有什么。
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认为,这世界上只要有爹爹和姐姐在,就没有她凌怀雨得不到的东西。
若不是……若不是爹爹最近一直给她物色夫婿,急着要把她嫁出去而且多次告诫不许她再跟姐姐走得太近的话。
她也不会听了姐姐的话对爹爹下手。
“雨儿乖,你先回去休息吧。”凌怀晴软声哄着凌怀雨:“你若不放心爹爹,姐姐现在就代你去探望一下爹爹便是了。”
正好她也想看看那老头把自己关在寝阁一天究竟是在做些什么。
“嗯。”凌怀雨怅然若失的点了点头,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她自然是相信姐姐的。
爹爹他……现在应当是还在气头上,不想见她才是。
李莲花和方多病看着那一粉一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方多病轻轻“啧”了一声:“这冰花芙蓉玉佩在凌怀晴手里,果然不出所料,昨夜那幕后之人就是凌怀晴。”
“嗯。”李莲花听方才她二人的对话,凌怀晴分明是利用凌怀雨在计划着什么,李莲花微微眯起眼睛,一切的答案似乎就在凌老板突然发作的头疾之中。
“若凌怀晴是幕后之人,那昨夜的另一个人又是谁呢?”方多病皱眉道
李莲花没有回答而是脚步轻点,下一秒人已经飘然往凌老板的寝阁方向落去。
方多病反应过来后立刻飞身去追,这李小花,打声招呼再走是能累死他吗?
凌怀晴慢悠悠的推开寝阁的房门,手指把玩着垂在颈边的几缕青丝眸光冷凝的看着正在床上凝神运功的男人。
“你别白费力气了,”
凌怀晴眉尾上挑语调慵懒的开口:“这是我费了多年心血精心滋养出来的子痋,除了我,谁都不可能将它从你体内逼出来,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功夫了,过了今夜,乖乖做我的傀儡不好么?”
“你休想!”凌老板收了内劲,目光凛冽的望向凌怀晴
“我真后悔当初一时仁慈,将你从京城带出来,才为我和雨儿招致今日之祸。”
“姓权的,你别说的那么好听,”
凌怀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缓步走近凌老板:“当初是你不慎将冰片遗失,又害怕其他三大家族找你问罪,这才犹如丧家之犬的从京城偷偷迁移至如今的桃窑镇。哦,对了,”
凌怀晴漫不经心的摸了摸手上的银铃:“若不是你发现我手中有业火痋茧,又不知怎么才能将其孵化,你怎会留着我的命那么多年?”
“角念晴,那么多年,你扪心自问我待你如何?”
凌老板一双眼睛怨毒的盯着凌怀晴,也就是角念晴:“我收养你时你不过是个八岁的女娃,我知你也是南胤之后,不忍你在外颠沛流离。我视你为亲女,却不想你阴私狠毒,本性难移。”
凌老板痛苦的闭上眼睛,手掌暗暗发力口中喃喃道:“终究是我错了。”
“你不过是怕有一天,南胤皇族后人找你兴师问罪之时,你手中握有业火子痋好将功补过罢了。”
角念晴冷着脸嗤笑一声:“权明飞,别给自己找些假仁假义的借口了,真令人恶心。”
“哼。”权明飞掌上真气流转,衣袖也跟着微微鼓起,然后他猛的睁眼一发力,将走至他面前的角念晴一掌打飞了出去。
角念晴措不及防生生吃了这一掌,当即摔出去好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