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姑娘,”李莲花敛下嘴角,姿态清冷疏离:“你若这样说,那我小妹这笔账,我若不讨回来,岂不是显得我皇城司都是无能之辈?”
“哦?”角念晴目光莹莹的盯着李莲花弯起嘴角:“那李先生打算如何跟晴儿讨要?”
李莲花并不答话只是微微侧头带着温和谦逊的笑对着身后凌怀雨道:“凌姑娘,可否借你手里的软鞭一用?”
凌怀雨愣了一下,将手里的鞭子递给李莲花,李莲花拿到鞭子后捏在手上试了试,这才抬眸对上角念晴的视线:“李某不似角姑娘有这般重的杀心,自然是先将姑娘擒了再丢进我们皇城司的内狱之中了。”
“李先生是想把我关起来吗?”角念晴娇娇笑了一下,眼珠转动似乎是在很认真的考虑这个提议,但随即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晴儿也想随先生回去,但晴儿还有些事没做完。”
“不如这样,”角念晴话锋一转,手上不知何时多了十数枚银针:“先生先留下来在此陪晴儿把要紧的事办了,晴儿再随先生杀到上京去,到时候先生想把晴儿关在哪就把晴儿关在哪?可好?”
“李小花,你跟这种疯子废什么话。”方多病这边跟权明飞过了七八招,终于抓住一个机会旋身一脚踹在权明飞胸前
权明飞闷哼一声退了好几步手中的剑也没拿稳“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可即使如此,权明飞还是没有丝毫停滞,迎着方多病的剑再度冲了上来,方多病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忙将转动手腕将剑偏了几分,那剑将将贴着权明飞的耳廓擦过,削落下几缕乌发
“爹爹。”凌怀雨见此惊叫一声不管不顾的便要冲上去
“凌姑娘。”李莲花想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角念晴抓住机会一手银针齐齐朝着那侧的凌怀雨和方多病射出
月光下那银针淬着莹莹绿光,一看上面沾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莲花来不及细想,甩手出鞭,将那十几根银针打落大半,方多病瞪大瞳孔眼睁睁的看着剩下那几根银针冲着自己来了,忙分心出剑去挡
方多病怒吼一声:“李小花!你也太不靠谱了!”
李莲花扭过头望了望手里的鞭子耸了耸肩,没办法,不趁手嘛。
方多病这边刚将剩余的银针击落,那边权明飞运起的一掌就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方多病的肩膀上
方多病绷直身体咬着牙硬接了他这一掌,愣是一步没退反而顺势捻起双指飞快点了权明飞胸前几处大穴。
权明飞终于安静了下来。
方多病被喉间的腥甜呛的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呼吸有些乱,握着尔雅剑的手也微微有些不稳
但他来不及调整内息走到李莲花身侧,冷着脸将剑指向角念晴
“角姑娘,这一晚上也闹够了吧。”
“你真的很讨厌。”角念晴终于收起嘴角的笑意,目光凌厉的看着方多病:“昨日是你,今日还是你,倒是我小瞧了你。”
“角姑娘小瞧的又何止是我。”方多病冷哼一声,尔雅剑在月光下锋芒毕露寒气逼人:“说吧,你怎么会有南胤的业火痋。”
“不愧是皇城司来的。”角念晴悠悠抚了抚额前的发髻:“你既知业火痋,又怎会不知业火痋的用处?”
角念晴眸光飘然至李莲花身上:“那一日,在布衣庄初见你,我身上的业火痋便能感应到你,当晚就破茧而出了,不过当时我并未在意,只当是皇天不负我,终是让我得到了业火子痋。”
“直到昨日,你来过姓权的寝阁,彼时他因业火痋强行融合而头痛难忍,在见了你之后业火痋竟然乖乖安静了下来。”
角念晴柔声道:“李先生,业火痋认主,这普天之下唯有南胤皇族血脉能让业火痋归顺。那不如让我来问问你,你究竟是谁?”
“角姑娘说笑了。”李莲花淡淡道:“李某不过一无名之辈,什么南胤什么业火痋李某一概不知。”
“哦?”角念晴挑了挑眉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方多病不耐烦的上前一步,将李莲花挡至身后:“本少爷的问题你还没回答,你自己倒是先问上了。”
“你问什么与我有何干系?”角念晴懒懒的抬眼看了一眼方多病:“要抓便抓,反正我就一个弱女子,怎么敌得过二位皇城司来的少侠,至于我想说什么想问什么想回答什么,自然要看谁来问还要看本姑娘心情。”
“你……”方多病深深吸了一口气,但他也懒得与她做口舌争辩,他实在没想到这小小桃窑镇上的一桩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