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陈书霖起了个大早,只觉神完气足,正欲去找沈含光打听一处可用于练习符字使用得地方,却见文院门童匆匆而来,隔着老远看到陈书霖就开口喊到
“陈举人!陈举人!今日天还未亮你家中就差人来找说是昨夜家中遭强人抢劫,快回去看看吧”
闻言陈书霖心头一紧,有种不详的预感在心头升起,顾不得回应门童,飞快的就朝着文院大门而去,只见一个满脸污垢的家丁正焦急的等在门口,见陈书霖出来赶忙上前开口
“少爷,你快回家看看吧,老爷……老爷怕是不行了”
闻言陈书霖连询问情况的心思都没有,催动游龙靴便飞奔向自家院落,到了位置只见原本还算气派的院落如今已经是被火烧成残垣断壁,只有正房还算保留完整,原本热闹的院落如今也是只有零星几个家丁在整理搬运着被烧毁后的建筑残渣,见此陈书霖顾不得其他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穿过浓烟密布院子到了正房前,一路上虽没看见尸体但浓烈的血腥味已经告诉他这里昨夜必然是经历了一场惨烈厮杀,拉过一个丫鬟焦急开口
“我爹娘在何处”
“老爷夫人在卧室之中,老爷重伤……”
不等丫鬟说完陈书霖就快步冲进了他爹娘卧室,只见卧室之中站了数人,陈金海满身是血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并没有医者在场,只有胡一刀正以自身血气灌注在陈金海体内
“你们围着干什么,父亲受伤为何不叫大夫或医家传人前来救治”
原本一脸痛苦绝望之色看着陈金海的韩栀莲听到儿子的声音仿佛又有了主心骨,跑上去抱住陈书霖就大哭起来,好一阵过后才逐渐平静下来
“快去看看你爹吧,他……他怕是撑不过去了”
说着又流下泪来,陈书霖来到陈金海床前,看着已经奄奄一息全凭胡一刀以血气吊着一口气的陈金海眼泪直打转,两世为人他终于再次体会到父母亲情,在心中早已将陈金海夫妇当成自己的父母,如今见陈金海命不久矣也是悲从中来,哽咽着道
“父亲,孩儿回来了……”
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下去,陈金海艰难的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嘴唇动了几下后便头一歪一命呜呼了,韩栀莲疯了一般冲上去抱住陈金海的尸体放声大哭,由于情绪太过激动很快韩栀莲气急攻心昏了过去,安排丫鬟将韩栀莲送到其他房间躺下又差人去请医者,一顿忙活过后陈书霖才强压心中怒气开始询问昨夜经过
“一刀大哥,昨夜究竟发生何事,可知是个人所为”
“昨日夜里临近丑时家中众人都已睡熟,有十几个黑衣蒙面的文人破门而入在院内肆意纵火,家丁护卫一众被惊醒后他们更是见人就杀,这般行径看起来倒不像劫掠,反而更像是奔着杀人来的,陈老爷便是被人刻意杀害的,我和其余几人反应过来也只护住夫人,昨日业里便差人去府衙报了官家,知府亲自带人前来一同灭火后去提两个被捕的贼人时却发现已经服毒自杀了,一丝一毫的线索都没留下,知府也只能尽量查,但估计查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闻言陈书霖的第一反应就是秦东丘父子下的手
“这临沧与我有仇的只有秦家父子,想来是我在文院无法下手这才对我的家人动手,他们如此行径无非是逼我离开文院,如今我出来了,想必他们应该快按耐不住了吧”
闻言胡一刀开口道
“我这就去将院内武夫和锻体士集合过来,以防不测”
“不用,在这临沧城内他们还不敢动我,既然如此我便给他们机会,不过当务之急是先让父亲入土为安,一刀大哥你去帮我叫家中老人前来,诸多规矩我还不懂需要与他们商议一番”
………
齐府成和沈含光也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陈家院落,看着眼前的景象齐府成破口大骂
“畜生啊!这哪里是打家劫舍,分明是奔着抄家灭族来的,差人去将刘文忠给我叫来,我要好好儿问问他这个知府他是怎么当的”
见齐府成如此愤怒,陈书霖虽有些意外但还是开口解释道
“刘知府已经来过了,昨夜就是他带着手下衙役一同灭的火,现在应该已经在全力调查了”
“是亲自来的”
“正是”
“还算他小子懂得体恤民情,后面我再找他询问调查结果,书霖啊,你可知是谁和你有如此大仇,竟然连你父母都不肯放过”
一旁的沈含光也赶忙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