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睿和弦音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幽蓝的全息投影光芒在他们身前闪烁摇曳,将影片中的画面栩栩如生地呈现于半空之中。随着影片最后一个震撼人心的镜头渐渐消散,房间里被一片静谧所笼罩。
“这可真是部难得的佳作啊,”宋睿率先打破沉默,眼神中满是回味与惊叹,“总感觉和我之前看的是两部电影……情节紧凑,整整两个多小时,愣是让人全程沉浸其中,毫无尿点。”说到此处,他微微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沉痛的惋惜,“只可惜,影片的作者和导演竟遭遇如此厄运,英年早逝。连那部惊世骇俗的代表作都也一起陪葬了,当真是身死道消啊。”
弦音微微仰头,目光追随着那逐渐黯淡的全息投影光源,若有所思地轻声喃喃:“如此一来,我们接下来要对付的,是郇山隐修会吗?”
宋睿下意识地抬起手,摩挲着下巴,眉头紧锁,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要凭借着意念穿透眼前这无形的空气屏障探寻真相。“也不尽然。我看到的相关标志与郇山隐修会的标志并非毫无差异,我暗自思忖,这极有可能是从郇山隐修会衍生蜕变出的新组织。”
弦音轻轻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认可宋睿的推断。她一边思索,一边迅速地在网络的浩渺信息海洋中搜索探寻,须臾间便捕捉到一则关键消息,随即手指灵动地轻点,将其以全息投影的形式呈现在半空中。“郇山隐修会于 1956 年 5 月 7 日在法国创立,并且在 7 月 20 日于法国内政部依法完成注册。然而,该组织的创建者皮埃尔·普兰塔等人曾大言不惭地宣称其历史可追溯至公元 1099 年,可悲的是这些所谓的历史证据大多已被确凿证实是蓄意伪造的。”弦音凝视着那悬浮于半空的投影,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疑惑与迷茫,心中不禁泛起层层疑虑的涟漪,“难道电影中所描述的一切仅仅是艺术加工?”
宋睿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投影,表情凝重肃穆,“这个组织历史的真伪或许并非核心关键所在。即便其历史最终被证伪,也极有可能是郇山隐修会的金蝉脱壳、瞒天过海之计。还有什么比隐匿于一个精心编织的骗局背后,更能巧妙地避开众人的目光呢?”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汪警官那坚毅的身影,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悲痛与愤慨,“或许汪警官的英勇牺牲,仅仅是因为他无意间察觉了郇山隐修会的隐秘存在,就如同《达芬奇密码》的作者和导演那般,因为触及了某些不可言说的禁忌而惨遭毒手,命丧黄泉。”
弦音幽幽地叹了口气,默默认同了宋睿的沉痛推测。正在这时,她眼前的通讯设备骤然蓝光一闪,似是接收到了极为重要的新消息。弦音心中猛地一紧,急忙全神贯注地查看,当看清内容后,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兴奋的光芒,整个人如同被点燃的火箭一般,猛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动作迅猛有力,带起一阵轻微的气流呼啸声。“局里来消息了!他们历经艰辛排查了汪警官被害前几天他回家必经之路的监控,终于找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那条路上所有公共摄像头在那段时间的录像居然离奇地全部缺失,简直就像是被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刻意抹去了一般。幸好,这份珍贵的影像资料还是从旁边的金店调取出来的。”可她的兴奋劲儿并未持续太久,随着目光在信息上的深入细致浏览,弦音的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眼神中满是失望与深深的困惑,“问题是公安信息系统中居然根本找不到这人的任何资料。这怎么可能?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将自己的所有痕迹抹除得如此干干净净?”她满心烦躁地将那人的影像资料以全息投影的形式投射在半空中,那光影在黑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醒目刺眼,仿佛是一个来自未知黑暗深渊的神秘访客。
只见那名中年男子头戴一顶黑色针织帽,帽檐微微压低,巧妙地遮住了部分额头,仿若在刻意隐藏着什么。脸上一副宽大的黑色墨镜,镜片在全息投影的光芒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让人无法窥探到他那隐藏在其后的眼神,只能看到那反射着周围光线的镜面,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神秘。他一脸浓密的络腮胡,像是经过精心打理又似是自然生长而成,为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沧桑与神秘莫测。身着略显陈旧却不失质感的皮衣和工装裤,皮衣的皮质在全息投影的光影交错下泛着微微的幽光,工裤上似乎还沾着些许难以察觉的灰尘,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风尘仆仆的气息,仿佛是从某个遥远而又危机四伏的神秘地域归来的孤胆行者。
宋睿眯起眼睛,身体缓缓前倾,像是一只即将扑食猎物的猎豹,全神贯注地仔细端详着投影中的男子许久,忽然瞪大了双眼,激动地高声说道:“我认得他!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