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权的无力感令他极度缺乏安全感。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小心翼翼地一寸一寸挪动,不敢有丝毫松懈,双眼紧紧盯着前方,仔细甄别是否存在细微差异,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那水花在寂静中落下,像是他破碎的希望。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即便有刚多坍缩成量子态为他探路,每前进一步依旧举步维艰。无论走过多少岔路,他始终朝着服务器所在的方向坚定前行。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像是燃烧的火焰,泪水也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在满是灰尘的脸上划出两道清晰的痕迹,那痕迹像是他内心痛苦与挣扎的写照。望不到尽头的道路,不断变幻的玻璃,让他的精神状态从起初的紧张逐渐趋向崩溃,而这正是此装置的刁钻之处。就如同深陷一场无尽的噩梦,无法逃脱,无法逃避,无法苏醒,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禁锢在这迷宫之中,永远也无法挣脱。
据说这个装置在投产前曾进行过实验,有些人被困在其中三天后,变得痴傻癫狂,这无疑是一种极为恐怖的精神折磨利器。
“设计这个玻璃迷宫的人绝对是个变态!”宋睿愤恨地低语,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仿佛要用这种疼痛来唤醒自己快要崩溃的意志。他深知若不改变现状,自己极有可能被困死于此,就像实验室里那绝望无助的小白鼠一般,成为这残酷游戏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