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表哥不同意,郡主狠下心,“你刚刚犯错,居然又想用和离抹黑本郡主的名声,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我岂能容你,来人,带下去,禁足三日。”
“等等”,宋清风抬手打断她的话,“郡主,岂不闻:得意一人,是谓永毕;失意一人,是谓永讫。由斯言之,夫不可不求其心。行违神只,天则罚之;礼义有愆,夫则薄之。如今你有违妇道,居然对夫君禁足,如此大不敬,你就不怕人神共弃吗?”
宋清风的意思是说妻子应当努力赢得丈夫的心,因为丈夫的心意对妻子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如今郡主居然违背丈夫的心意,是会受到惩罚的。
黄管家上前一步,“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女子之德,在于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此乃女子之大德,亦为男女共有之德。姑爷,你还需好好用功读书,不然一知半解会被人耻笑的。”
黄管家的意思是告诉他女子自立,不必以男人为主。
宋清风眯着眼嘲讽道:“黄管家好文采,你不去科考真的是可惜了,在下今科二甲三十六名,不知黄管家高中多少名?哦,怪我眼拙,殿试并未看到黄管家。”
大堂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众人的目光在宋清风和黄管家之间来回游移。
宋清风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眯起的双眸中却透着犀利,他的话如同利箭,直直地射向黄管家的要害。
黄管家此刻脸色铁青,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他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可那微微颤抖的身躯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想他自幼饱读诗书,也曾怀揣着科举入仕、光大门楣的梦想,然而命运弄人,多年来在科场上屡战屡败,最终连仅有的秀才功名也被革除,这一直是他心底最不愿被人揭开的伤疤,如今却被宋清风这般赤裸裸地摆在众人面前。
“哼,姑爷,莫要在此逞口舌之快!” 黄管家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冷得仿佛能凝出冰碴。
宋清风却仿若未闻,他整了整衣衫,迈着悠然的步子缓缓踱步向前,每一步都似踏在黄管家的心尖上。“我怎敢逞口舌之快?黄管家,您在这府中掌管诸事,威风八面,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说着,他顿了顿,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郡主,“再者,这后宅乃女眷居所,规矩森严,您身为男子,时常毫无顾忌地出入,莫不是这府中的规矩,到了您这儿,便可随意践踏?”
见黄管家被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起,郡主心疼情郎,冰冷的视线盯得宋清风心底发毛。
这个死女人不会下狠手吧?他的小身板可真的经受不住,后悔嘴欠了。
“黄管家到后宅是有要务,本郡主允许的,哪轮得到你来置喙!郡马如此狂妄,看来还有些醉酒,是不是还需要继续清醒一下?”
宋清风急忙低头,反正已经扳回一城,他可不想继续受苦,“郡主教训的是,在下知错。”
郡主轻蔑的一笑,都说文人风骨,可从他身上完全看不出来,体罚相当有效,这个法子可以常用。
现在她是一点都不想见到宋清风,觉得多看一眼这个人都觉得恶心,“来人,把郡马送回去,禁足五日。”
擦,刚刚不是禁足三日吗?嘴欠被加多了两日。
“希望郡马能好好反省,不要再犯,不然就不是禁足了。”
临行前还警告他,言语中冷森森,让宋清风意识到她不是在说笑,下次再犯,肯定处罚的更狠。
“下去吧。”
还是那两个嬷嬷,押着他,从后院招摇过市,一路上好些下人都看到宋清风狼狈的样子。
“姑爷这是惹郡主生气了?怎么如此狼狈?”
“难不成真的像外边传的,姑爷给咱们王府丢脸了。”
“可不是嘛,姑爷这回可丢脸丢大了,好些府邸都知道王府的女婿如贩夫走卒一般,行为无状。”
“郡主太惨了,怎么找一个这样的人?”
宋清风还想着跟嬷嬷商量一下,毕竟这个样子实在是有点丢人,谁料嬷嬷根本不搭理他。
两个婆子架着他,被押回清风苑的狼狈样子,让吉祥他们都震惊了。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郡主对你用刑了吗?”
“郡主有令,郡马辱王府之颜面,妄自尊大,禁足五日。”
还未等吉祥他们上来搀扶,那两个嬷嬷双双撒手,将宋清风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