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被兰儿打了后,脸上带着清晰的巴掌印,狼狈地回到通判府。
一路上,他满心的怨愤与屈辱,脑海中不断浮现白晶晶那美貌的脸蛋,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女人,这个女人必须是自己的。
刚踏入府门,他便扯着嗓子大喊:“娘,娘啊!您可要为孩儿做主啊!” 那声音带着哭腔,在府邸的回廊间回荡。
刘煜的娘林氏,此刻正在内堂悠闲地摆弄着花草,听闻儿子的呼喊,心头一紧,手中的剪刀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
她顾不上许多,匆匆起身,迎了出去,嘴里念叨着:“我的儿啊,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刘煜一见到娘,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夺眶而出,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般扑进林氏怀里:“娘,您可要为孩儿报仇啊!今日孩儿在街上遇到一女子,不过收拾多看了几眼,想与她说几句话,就被她那泼辣的侍女给打了,您瞧,这脸都肿了。”
说着,他侧过脸,让林氏瞧那清晰的巴掌印,此刻半边脸已经微微泛红发肿,看着确实狼狈。
他知道,要想得到那个女子,必须要让老娘出面,不然自己和手下那几个废物可不是那侍女的对手。
他娘最疼他,他知道该怎么让娘帮他。
林氏心疼得眼眶也红了,她轻轻抚摸着刘煜的脸,嘴里喃喃道:“这还了得,我儿向来乖巧,怎容得那等下人如此放肆。别怕,娘定给你讨回公道。”
说罢,她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扶着刘煜进了内堂,让他坐下,又赶忙吩咐丫鬟去拿冰帕子来给刘煜敷脸消肿。
待刘煜稍稍平静些,林氏坐在他身旁,轻声细语却又透着坚定地问道:“儿啊,你且细细与娘说,那女子究竟是何人?那侍女怎敢如此大胆?”
刘煜咬着牙,恨恨地说道:“娘,我就是在街上遇到的,不知道是谁?不过我已经派人跟着她们了,一有消息就会来报。娘,您可得让爹好好惩治他们。”
林氏眉头紧皱,眼中满是不屑:“哼,不管是谁,打了我儿,就不行。你爹身为通判,在这东昌府还能由得他们撒野?”
说罢,她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盘算着如何让丈夫为儿子出气。
不多时,通判回府了。刚踏入内堂,便察觉到气氛不对,
林氏满脸怒容,刘煜则低着头,一脸委屈。
通判心中一沉,问道:“这是怎么了?一个个拉长着脸。”
林氏抢先一步说道:“老爷,您可得为咱们儿子做主啊!今日煜儿在街上被人欺负得好惨,您瞧这脸,都被打成啥样了。” 说着,她拉过刘煜,让通判看他的脸。
通判见儿子这般模样,心中也涌起一股怒火:“究竟是何人所为?敢动我通判的儿子!”
正巧下人来报,说跟踪白晶晶去了客栈,打听到是过路的人。
刘煜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毒:“爹,既然是过路的,那还不任咱们摆布。”
通判听到是过路之人,暂住客栈,不以为意的说道:“行,等爹叫人去客栈帮你出出气。”
刘煜道:“爹,你别忘了,将那个小娘子抓回来。”
通判停下脚步,看了看他,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女人,又是女人?你家里那么多了,怎么还要,你早晚死在女人手里。”
刘煜一听,不依不饶:“爹,我就要这一个,以后绝不再要了。”
通判家三代单传,就这么一根独苗,所以他还希望儿子能多纳妾,无奈儿子只知道玩,如今还无所出,这也是他们一直着急的事情。
通判大手一挥,召集了一众手下,气势汹汹地朝着客栈奔去,那阵仗仿佛要踏平整个客栈。
一行人很快来到客栈门前,通判翻身下马,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客栈招牌,抬腿就往里闯。
客栈老板见势不妙,赶忙小跑着迎上来,点头哈腰地陪着笑脸:“哎哟,通判大人,您今儿个大驾光临,小店可真是蓬荜生辉啊!不知大人有何贵干呐?”
通判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哼一声:“少废话,本大人今日来此公干,你且闪开,莫要妨碍了本官办事。” 说着,一把推开客栈老板,径直朝着客栈内走去。
老板被推得一个踉跄,心中暗叫不好,却又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通判等人鱼贯而入。
通判一进客栈大堂,就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呐,给我把这客栈仔仔细细地搜一遍,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务必把那打人的女子给本官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