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春晓上前一步,指着翠柳大声说道:“老爷,奴婢想起来了,今儿个早上奴婢曾看见翠柳鬼鬼祟祟地在药材屋附近转悠,而且她平日里就总说白姨娘的不是,那毒药就是她下的。”
众人闻言,皆惊愕地看向翠柳。
翠柳脸色煞白,又惊又怒,“春晓,你胡说八道!我何曾说过白姨娘的不是,你为何要诬陷我?”
春晓却一脸无辜,“翠柳,我可没有诬陷你了,我可是亲眼所见,你就别狡辩了。”
宋清风目光如炬地盯着翠柳,“翠柳,你有何话说?”
翠柳连忙跪下不停的磕头,“老爷,奴婢冤枉啊,春晓她在说谎,奴婢根本就没去过药材屋,更没下毒。”
春晓却不依不饶,“老爷,您可别被她骗了,她肯定是提前将毒药藏起来了,去她屋里搜一搜,说不定能找到毒药呢。”
“好,那就搜一下。兰儿,你带人去搜一搜。”
兰儿得令后,便领着几个婆子丫鬟匆匆往翠柳住的房间而去。
翠柳一听要搜自己的屋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大声喊冤:“老爷,奴婢是冤枉的呀,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奴婢,求老爷明察。”
然而,宋清风此时脸色阴沉,并未理会她的哭诉。
不一会儿,兰儿等人便回来了,只见她手中拿着一个小纸包,里面正是马钱子。
“老爷,这是在翠柳的包裹里找到的。”
众人见状,皆惊愕不已,纷纷将目光投向翠柳。
翠柳瘫倒在地,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老爷,这…… 这不是奴婢的,奴婢根本不知道这东西从何而来,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在奴婢包裹里的呀。”
春晓则在一旁煽风点火,“老爷,您看,果然从她那里搜出了毒药,这下她可没法狡辩了吧。”
宋清风脸色铁青,怒视着翠柳,“翠柳,你还有何话可说?”
翠柳拼命磕头,“老爷,奴婢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春晓也和女婢一个屋,说不定就是她放的,奴婢是被冤枉的呀,求老爷饶命。”
宋清风心中也是疑虑重重,虽然毒药是从翠柳那搜出来的,但他觉得此事似乎太过顺利,仿佛有人在刻意引导。
刚刚这一番折腾,他越琢磨越觉得春晓的行径太过刻意,而且她和翠柳住在一起,很方便她栽赃。
从最初指证翠柳开始,她的急切就显得不同寻常,话语间的笃定好似早就知晓结果一般。
众人还在为翠柳房间搜出毒药一事而议论纷纷,宋清风却暗自留意起春晓。
她看似一脸正义地站在那里,可微微颤抖的手指和时不时偷瞄众人反应的眼神,根本藏不住她的心虚。
当宋清风紧盯着她时,春晓下意识地避开目光,佯装镇定地理了理衣角。
“春晓,” 宋清风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今日如此积极地指证翠柳,倒是让本老爷心生疑惑,你似乎对这事儿过于上心了。”
春晓心头一惊,忙不迭地跪下,“老爷,奴婢只是一心想帮老爷找出真凶,绝无他意啊。”
“哼,帮本老爷?我看你是有自己的盘算吧。” 宋清风冷哼一声,向前逼近一步,“说,你这般刻意,是不是你栽赃翠柳?”
春晓吓得脸色惨白,汗珠从额头滚落,嗫嚅着嘴唇却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显然是被戳中了要害。
但她毕竟心思机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老爷啊,” 春晓突然放声大哭,“自从老爷从家乡回来,就不让奴婢近身伺候,奴婢也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奴婢真的想为老爷分忧啊!求老爷开恩,无凭无据可不能随便冤枉奴婢呀!”
虽说春晓的行径疑点重重,可如今实在没有确凿证据能将她定罪。
反观翠柳,那包从她屋里搜出的马钱子就像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得众人对她的怀疑难以消散。
下人们在一旁窃窃私语,时不时偷瞄宋清风,都在等他拿主意。
宋清风心里清楚,若仅凭揣测就处置了春晓,恐难服众,日后必再生事端;但贸然处置翠柳,又怕冤枉了好人。
只是,这毒药实实在在出现在翠柳屋内,府中的规矩不能坏,他身为一家之主,必须给众人一个交代。
宋清风最终停下脚步,神色冷峻地开口:“翠柳,如今证据摆在眼前,即便你喊冤,本老爷也不能徇私。这毒药从你房中搜出,你难辞其咎。”
翠柳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