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大臣,脸色阴沉得可怕。
此次兵败,不仅让他颜面无光,更让他对朝堂上的局势感到担忧,这些大臣不思如何平叛反而打压异己,实在让人失望。
齐王兵败,把仅有的精锐都带出去,如今京城兵力紧张,实在是抽不出兵力了。
他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容朕再斟酌斟酌。众爱卿先退下吧。”
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退朝。
大臣们见状,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退下。
宝亲王府。
郡主得知齐王兵败被围、方武派人回京求援的消息后,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
她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光芒。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郡主大声笑着,手中抱着她和奸夫的孩子,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宋清风啊宋清风,你也有今天!这回你还不死?” 自从和宋清风和离后,郡主整日守着这个孩子,心中的仇恨却与日俱增。
她把所有的不幸都归咎于宋清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报复他。
宝亲王走进后院,看到郡主这副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呀,还是这么沉不住气。不过,这次宋清风不死也得脱层皮。”
郡主听闻,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扭曲的快意,仿佛在她眼中,宋清风的悲惨遭遇是世间最值得庆贺的事。
她一边轻轻晃着怀中的孩子,一边急切地说道:“父王,你说他这次能活着回来吗?是不是已经战死了?这都是他自找的。他当初要是乖乖听话,何至于此?”
话语中满是怨毒,似乎过往的每一丝不如意,都是宋清风一手造成的。
宝亲王微微皱眉,“可别高兴得太早,前方只是兵败,具体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郡主却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父王,这有什么好说的,连齐王都被围了,他一个不通武艺的文官,还能逃得掉?我就盼着他死在战场上,永远别回来,这样我心里的这口气才能彻底出了。”
她越说越激动,怀中的孩子被她的动作惊醒,“哇” 地一声哭了起来。
“你看你,把孩子都弄哭了。” 宝亲王无奈地说道。
郡主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哄着孩子:“宝贝不哭,不哭哈,母亲是太高兴了。”
她轻轻拍着孩子的背,可眼神依旧充满了对宋清风的恨意。
这孩子是她和表哥的奸生子,如今已是世人皆知的丑闻。
事情败露时,整个京城都为之哗然,自己根本就没脸出门,所有以前的闺中密友都避之不及,引以为耻。
“都怪宋清风,若不是他当初那般绝情,我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郡主在心中怒吼,恨意如野草般疯狂蔓延。
孩子在她怀里渐渐停止了哭泣,可郡主的思绪却愈发混乱。
她望着孩子那稚嫩的小脸,心中满是绝望与担忧。
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那些恶意的目光、嘲讽的话语,将会如影随形。
在这个封建的世道里,奸生子的身份就是一道无法抹去的耻辱印记,孩子未来的路,注定充满荆棘。
君山。
宋清风率兵埋伏在离长新渡口十里的山上,此山为去渡口的必经之路。
山上,宋清风站在一块巨石之上,俯瞰着山下蜿蜒的小路。
“大人,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等叛军来了。” 孙平低声说道。
宋清风微微点头,目光依旧盯着山下,沉稳地说:“把斥候营全部派出去,务必尽快找到张黑龙的踪迹,一定不能放跑了他。”
孙平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斥候营的士兵们便如离弦之箭般四散开来,消失在山林之中。
此时的张黑龙,在官兵的不断追击下,已然狼狈不堪。
身边仅剩下五六百残兵,这些士兵个个丢盔弃甲,衣衫褴褛,脸上满是疲惫与恐惧。
他们脚步踉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张黑龙骑着一匹瘦骨嶙峋的战马,神色阴沉得可怕。
他紧握着缰绳,手背上青筋暴起,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没想到我张黑龙竟会落到如此田地!” 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着。
而此时,宋清风已经收到了斥候传来的消息。“大人,叛军已到到了山口五里处,正向这边赶来。” 一名斥候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