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兰时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他轻轻地伸出双臂,将萧然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esp;&esp;他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萧然的背脊,感受着他的温暖和柔软。每一次触摸都带着无尽的宠溺与疼惜。
&esp;&esp;兰时轻声说道:“若是我真想离开,你绝囚不住我。”
&esp;&esp;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一种少年时的自信风发。
&esp;&esp;这句话可并不是兰时狂妄自大之语。
&esp;&esp;多年前,兰时还是一名百夫长的时候,有一次率军在走马关与敌军遭遇,由于情报有误,他们被数倍于己的敌人包围在了一片山谷之中,面对如此绝境,他们只能选择背水一战,但是这样做无疑是自寻死路。
&esp;&esp;就在众人都感到绝望之时,兰时挺身而出,独自一人骑着马冲向敌阵,凭借着过人的勇气和精湛的剑法,提着兰泽剑一路杀到了敌军后方,并成功地俘虏了敌军的将领。
&esp;&esp;那次走马关之围让兰时一举成名,也成为了一段流传千古的佳话。
&esp;&esp;躺在兰时怀中的萧然一度感觉自己喘不上气,喉咙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连带着心脏也在极速跳动,险些蹦到嗓子眼。
&esp;&esp;“那…你为什么…”萧然喉口发颤,声音沙哑破碎。
&esp;&esp;兰时伸手折过旁边玉瓶中插着的茉莉花,动作轻柔地将它簪在萧然的鬓发之间。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情,似一星在水,万般柔情皆系他。
&esp;&esp;随后,他轻轻地抚摸着萧然的眉眼,指尖慢慢下移,抵至萧然的唇齿,吻了下去。
&esp;&esp;如蜻蜓点水,很轻,却带着莫名的郑重。
&esp;&esp;他静静地凝视着萧然,眼中闪烁着莫明的光芒,然后用低沉而宠溺的声音笑道:“这便是我的答案。”
&esp;&esp; 素手调羹汤,含羞待君尝
&esp;&esp;所谓乐极生悲,不外如是。
&esp;&esp;也许是软筋散吃得太多,是药三分毒,兰时没有内力护体,很不幸的感染了风寒。
&esp;&esp;且断断续续六七天也没好。
&esp;&esp;萧然一直在兰时榻前侍疾,这几日连早朝都推了,所幸没有什么大事,只叫大臣们拟了折子递上来。
&esp;&esp;兰时静静地躺在美人榻上,脸色苍白得吓人,仿佛失去了生命力一般。他的身体绵软无力,甚至连坐起来都感到十分吃力。
&esp;&esp;他的嘴唇毫无血色,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苍白色调。尽管已经连续喝了许多天的药,但病情却丝毫不见好转。
&esp;&esp;萧然端起热腾腾的药碗,舀起一勺药汤细细吹凉了递到兰时嘴边,他却偏过头去躲开了,“苦…不喝…”
&esp;&esp;萧然无奈道:“良药苦口。不喝风寒怎么会好?”
&esp;&esp;兰时轻咳一声,“喝了也无甚用,不若不喝,省得一股子苦味在嘴里…”
&esp;&esp;说罢喉间涌上一阵痒意,惹得兰时用素白锦帕捂住唇鼻一阵咳嗽,帕子一拿开,上面赫然布满了血丝。
&esp;&esp;萧然一见,心里愈加担忧,他不禁握住兰时冷白冰凉的纤瘦的腕子,眉头轻皱,“怎的愈发严重了?那些庸医!连个风寒都治不好么?”
&esp;&esp;兰时正微微挣开萧然握住他手腕的手,怎奈萧然握得更紧了,兰时无奈道:“松开,莫将你也染上了去。离我远些,你若是不愿,实在不行,戴上面纱再与我说话。”
&esp;&esp;萧然挑眉笑道:“不松,染上更好,我想与你同甘共苦。”
&esp;&esp;兰时闻言也不再挣扎了,他静静瞧着萧然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我竟不知,同甘共苦是这个意思了?”
&esp;&esp;“嗯,那自然,我说是它便是,除了你,可没人敢质疑我。”萧然见兰时决意不喝汤药,便将那碗药放在一旁,不再理了,之后自然会有婢子来处理。
&esp;&esp;不喝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