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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狐宴离开后,夜蝶儿躲在柱子后面看着离去的背影,满脸阴毒之色。
&esp;&esp;原来如此,宁清语,你死期到了!
&esp;&esp; 剜了你的心
&esp;&esp;狐宴走后,姥姥无心再看公文,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
&esp;&esp;夜蝶儿端着茶水走了进来,放在了桌案上,走到姥姥身后,伸出双手在太阳穴处轻轻揉着,“姥姥因何事忧心?”
&esp;&esp;夜蝶儿的手力度适中,穴位拿捏得准,姥姥头痛缓解了许多,长长舒了一口气。
&esp;&esp;夜蝶儿继续开口,“能让姥姥忧心的,恐怕也唯有少主一人了吧?”
&esp;&esp;姥姥不想再提起这些糟心事,始终沉默着。
&esp;&esp;夜蝶儿突然跪了下来,“还请姥姥恕罪!”
&esp;&esp;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姥姥刚刚舒缓了的头又痛了起来,蹙着眉问:“好端端的,这是做什么?”
&esp;&esp;“刚才蝶儿在外面不小心听见了姥姥和少主的谈话,蝶儿不是有心的,只是蝶儿不愿见姥姥如此忧心,顾而想替姥姥分忧。”
&esp;&esp;“宴儿性子执拗,谁的话都听不进,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esp;&esp;夜蝶儿神情愤愤,“少主的身体事关整个妖界,那一尾必须得从那女子身体里取出。”
&esp;&esp;姥姥眉间忧思重了起来,颇为无奈道:“我又何曾不明白,可要取回那一尾,须得宴儿亲自动手,现下宴儿对那女子正是情深的时候,要他亲手杀了那女子,谈何容易?”
&esp;&esp;夜蝶儿勾起嘴角,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少主清醒之时肯定是不行的,可若是少主不清醒呢?”
&esp;&esp;“你是说……”
&esp;&esp;“蝶儿族中有一秘术,名为摄魂!可操纵中术者的心智。”
&esp;&esp;姥姥有些犹豫不决,“这……会不会伤害到宴儿的身体?”
&esp;&esp;“姥姥放心,蝶儿修习此术多年,绝不会伤到少主。”
&esp;&esp;听到此术不会伤及身体,姥姥仿佛下定了决心,面上烦恼多日的忧愁终于散去,“如此甚好!只要宴儿取回了那一尾,眼下的困境便都可解了!
&esp;&esp;妖狱地牢内,阴寒蚀骨,清语蜷缩在冰冷的地上,眼皮控制不住的往下坠,神智渐渐变得模糊,恍惚间仿佛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esp;&esp;黑暗中,是谁在低低唤她,一声又一声。
&esp;&esp;是谁在叫我……
&esp;&esp;“阿语。”
&esp;&esp;“阿语醒醒。”
&esp;&esp;这声音好生熟悉,清语费力的睁开眼,想要看看唤她的人是谁。
&esp;&esp;狐宴握着她的手,面容有些憔悴,眉眼皆是自责。
&esp;&esp;“是我来迟了,让阿语受苦了。”
&esp;&esp;清语不解的看着他,明明都被她气得吐血了,为何他醒来还是丝毫不怨恨她的样子?
&esp;&esp;清语缓缓抽出了手,轻声问他:“你的伤好些了吗?”
&esp;&esp;狐宴微微一怔,旋即,眸中波光闪烁,唇角绽开笑意,嗓音温柔缱绻,“我没事。”
&esp;&esp;沧牙从外面匆匆跑进来,“少主,姥姥请您过去。”
&esp;&esp;狐宴替清语掖了掖被角,轻声道:“阿语好好歇着,我去去就来。”
&esp;&esp;狐宴离开没多久,湖心小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esp;&esp;芙因堵着门,不让她进入,“夜蝶儿,你来做什么?”
&esp;&esp;夜蝶儿脸上带着轻蔑的笑,“我奉姥姥之命,带宁清语去见她。”
&esp;&esp;芙因叉着腰,执意挡在门口,“我家公主还在病中,现下去不得!”
&esp;&esp;夜蝶儿自然不会管人是不是还在病中,强行迷晕了芙因将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