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神情微妙。
&esp;&esp;“阿语,动手。”
&esp;&esp;见她迟迟不动手,主动伸手握住了锋利的剑刃,对准了自已的左手腕处。
&esp;&esp;掌心被割破,鲜血从伤口溢出,顺着剑身滴滴落下。
&esp;&esp;清语看向他一片光洁的手腕,那里一直不曾取下的发饰不见了。
&esp;&esp;这令她稍稍心安了一些。
&esp;&esp;闭上眼,手下用力,闪着寒芒的剑尖没入血肉,挑断了他的手筋。
&esp;&esp;狐宴闷哼一声。
&esp;&esp;面上露出苍白的笑意。
&esp;&esp;“阿语,继续。”
&esp;&esp;君情看着这一幕,拉着身边人的手,笑得越发疯癫。
&esp;&esp;眼尾都发了红,似有泪珠滚动。
&esp;&esp;“音音,这像不像你挑断吾手脚筋的时候?”
&esp;&esp;“你看,他们多像那时的我们?因为是她动手,所以他不会反抗。”
&esp;&esp;明明有能力可以轻而易举的击败对方,在爱人向自已举起利剑那一刻,永远都是束手就擒。
&esp;&esp;爱与痛,皆是她赐予自已的强烈感受。
&esp;&esp;所以不反抗,不挣扎,甚至觉得能死在所爱之人怀里,也是一种渴求的幸福。
&esp;&esp;洛音音敛了眉眼,静默许久。
&esp;&esp;虽然已经十分久远,但那鲜血淋漓的一幕幕仿佛仍在昨日。
&esp;&esp;当年的事,她早已无力去解释。
&esp;&esp;只剩满门被屠的滔天恨意。
&esp;&esp;清语扔了剑,无措地扶住了手脚筋全被挑断的人。
&esp;&esp;眼眶早已湿润。
&esp;&esp;“对不起。”
&esp;&esp;狐宴靠在她肩头,鲜血濡湿了大片草地。
&esp;&esp;他的声音很轻,夹杂着疼意。
&esp;&esp;“阿语,不必道歉。”
&esp;&esp;“只要是你,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esp;&esp;大局已定。
&esp;&esp;君情从銮驾上闪现到了两人面前。
&esp;&esp;将清语一掌击开。
&esp;&esp;确保狐宴已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将人隔空架起。
&esp;&esp;黑气化为一只巨大的手掌,放在他的头顶上。
&esp;&esp;狐宴双手无力的垂下,脑中传来剧烈的疼痛。
&esp;&esp;他在抽取他的魂魄。
&esp;&esp;君情眼中露出志在必得的兴奋。
&esp;&esp;这一切,他最终还是得到了。
&esp;&esp;等吞了这只九尾狐的魂魄,阵法大成,练成邪体,便再无人能奈何他。
&esp;&esp;黑手没入头颅的瞬间,突然顿住。
&esp;&esp;里面空无一物。
&esp;&esp;这只是一副变幻出来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