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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003松了口气，就见211扶着把自己打开的手脚放好，像聊一会儿吃什么那样随意：“那老师刚才以为我想做什么？”
&esp;&esp;003：……
&esp;&esp;003这才后知后觉感到一阵羞窘，明明211是正常做事，他倒总想些奇怪的东西，好像他自作多情一样。
&esp;&esp;他浅浅别过头：“开始了吗？”
&esp;&esp;“老师别乱动。”
&esp;&esp;211一只手固定他的脑袋，温热的手指轻轻擦过他的耳朵，有点痒，激起一片红热，“乱动会影响那边操作。”
&esp;&esp;003想要点头，到一半又忍住了，他说了声好，却没想到211的手就这么停在了他耳边，始终没有放开，003说不上的心慌意乱：“你手……”
&esp;&esp;“老师还能记得当年的事吗？”
&esp;&esp;211没给他说完的机会，他一边盯着003的眼睛，一边循循善诱，“我那时候做了哪些对不起老师的事，老师你还记得吗？”
&esp;&esp;或许是受器械影响，003很轻易被他带偏。他不再专注211的手放在哪里这种小问题，而是开始回忆对方询问的事，不明显的电流通过头戴式仪器的电线过入他的大脑，003有些晃神，掩埋在记忆深处的过往就这么被一点点剖析出来。
&esp;&esp;他的声音带有一点迟疑：“你……你趁我外出做任务的时候，破坏了我的任务舱。”
&esp;&esp;而也正是任务舱遭到毁坏，003差点没能从小世界里逃出来，这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损伤，导致他后面一度记忆错乱，直到做了重组程序才得以好转。
&esp;&esp;原以为已经被掩埋在记忆深处的过往在这一刻又变得清晰起来，003不敢确定这段记忆的真实性，于是迫不及待地用余光瞟了211一眼，希望在他脸上找到想要否认的迹象。
&esp;&esp;211按在003耳朵边上的手不住轻轻揉捏，他摇头说：“不对，老师再想想。”
&esp;&esp;不……对吗？
&esp;&esp;不知为何，003不算太意外，他只觉得心里一块重石落地，然而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当年那件事的第二种可能。
&esp;&esp;耳朵被揉得又痒又疼，003轻轻侧脸想要躲避，想到不能乱动，只能忍下异样任凭他手指绕在自己耳边刮搔：“我想不到。”
&esp;&esp;211十分耐心：“老师忘了，你以前不愿意做任务的，怎么会主动去做任务呢？”
&esp;&esp;这话听着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esp;&esp;虽然此前没有任何印象，003还是十分良好地接受了自己“不愿意做任务”的设定。他想了想，问：“那……难道是我趁你做任务的时候把你的任务舱给破坏了？”
&esp;&esp;211：……
&esp;&esp;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么编呢？！
&esp;&esp;211心头闪过一丝懊恼。
&esp;&esp;心头只是一顿，不好的想法立马被压了下去，211唇角微勾，明显心情好了不少：“老师是这么想的吗？”
&esp;&esp;“不是。”003连忙否认，不知道为什么，211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感觉到了危险。
&esp;&esp;211有些可惜地出了口气，他微微抬眸，看小玻璃窗后还在为回溯003记忆劳累的云汲，低声说：“老师要是这么想也可以。”
&esp;&esp;反正是他对不起自己，既然都是愧疚，那只要愧疚就行了，至于原因是什么，好像也不重要。
&esp;&esp;对此，003的看法只有：？
&esp;&esp;这什么话？
&esp;&esp;什么叫“这么想也可以”？他的记忆呢？不是来给他重塑记忆的吗？
&esp;&esp;这么随便真的好吗？！
&esp;&esp;003坚决抵制他这种乱给自己灌输想法的行为，刚要说点什么，大脑皮层突然密密麻麻感到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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