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蠢又怎么会那么听竹儿的话,她不让你露真面目示人你便带着斗笠,又纵容她在外宣称她才是姜晚,这一切不过都是一早的布局,为的就是今日。”
姜晚听到这里气血上涌,“噗”的一声一口黑血从口中吐了出来,似是用尽力气,双眼猩红,嗓音沙哑。
“新婚之日、洞房之夜、错嫁恶人、错信家人、我予深情,弃我敝履,若苍天有眼允我重活一世,定报此生之辱。”
沈权一脸戏谑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姜晚。
“那我便送你一程让你去来世报仇”
话落,沈权将置于后堂的剑脱去外壳笔直的冲姜晚眼睛剜去,没有一丝犹豫。
“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姜晚失声尖叫,失去双眼的姜晚只是觉得眼眶麻木,空洞不已,似有鲜血从脸颊滑落。
喜桃喜果在门口听到屋内姜晚的惨叫预感不妙,推开门,眼前的画面将她俩彻底吓傻了,只看到沈权的剑尖滴落着点点血迹,姜晚弯曲在地,表情痛苦狰狞不已,本应在眼眶里的两颗眼珠也在地上失了神得望着沈权。
喜桃喜果异口同声喊道;“不要啊,不要杀小姐。”
喜桃飞奔过来想瞧姜晚的伤势,却被沈权一剑致命,倒在了姜晚的身旁。
姜晚听到了喜桃喜果的声音,又感觉到身旁倒下一个人,可她看不见,姜晚此刻好恨,好怕,她怕沈权伤害喜桃喜果,姜晚凭着倒地声音的方向,艰难地摸索着,爬着。
“是谁?喜桃?喜果?快走。”
见喜桃被杀,小姐又被弄成这副模样,喜果双眼猩红愤然道;“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枉费我家小姐对你的一片真心,你杀了喜桃,我要你偿命。”
喜果从头上取下一根银簪冲着沈权扎去,沈权一脸轻蔑,微抬双眼,手中的剑一挥一剑抹了喜果的脖子。
姜晚感受到了喜果的血迹喷洒在自己脸上,姜晚彻底崩溃了,歇斯底里道;“不,不要啊。”
沈权看喜桃喜果如同看待蝼蚁般,就连看姜晚的眼神也像看待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
“即不舍,你便去陪你的丫鬟吧。”
就这样姜晚死在了她的洞房花烛夜。
姜晚脑海里千思万绪历历在目,脑袋的巨痛让她不得不停止回忆,可想到这些,姜晚的心像狂风在海面呼啸而过卷起一阵阵的滔天恨意。
喜桃换好衣物回来后,看小姐的脸色不太好,又半天不作声响,以为是小姐心里放不下沈权,可又想到喜果还在茶轩厅,便急忙督促。
“小姐,咱们快去吧,宫里的公公不好让人家久等呀,若小姐不舍沈王爷也要等谢恩之后在做考量。”
姜晚收回思绪一脸严肃道;“喜桃,给我装扮一下吧,咱们去领旨谢恩。”
姜晚五官精致脸型小巧,眼睛妩媚而有神,加上她长长的睫毛,凹凸有致的身材,不施唇脂而粉红的嘴唇,一颦一笑仿佛都能摄人心魂。
姜晚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默默在心中说“无人爱我,我自己来爱、天不欺我,我定不负重生之意,至此一生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比肩何人,我姜晚绝不辜负自己。”
乌云渐渐散去,雨滴也依稀停止,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姜晚的脸颊,好像是太阳公公送来的偏爱,姜晚挺直背脊,朝着茶轩厅走去。
只见一个绰有风姿,衣着华丽,整个发髻插满金钗银饰的妇人,便是姜晚的继母柳氏,柳惠怡。
“你还知道来啊,竟让孙公公等这么久,可把皇上放在眼里?我和你父亲平日便是这般教养你的吗?还不向皇上和孙公公赔罪。”
姜晚看着这一屋人的嘴脸,心里厌烦到极点,表面却是若无其事,姜晚并没有急着回复柳氏,而是先走上前去规矩得请了安。
“晚儿见过父亲母亲,见过孙公公。”
孙公公听到柳氏的话后,心中对姜晚越发不满。
“咱家见过姜大小姐”
孙公公这声姜大小姐的‘大’字吐得格外重,姜晚将孙公公不满的神情尽收眼底,却是面不改色。
“公公奔波前来让公公久等了,是小女的不是,母亲所说未把皇上和公公放在眼里,小女更是非万死不可承担,只因听闻公公携圣旨而来,断不敢乱头粗服不注礼仪跪见圣恩,还请公公莫要介怀,小女略备茶钱辛苦公公还望笑纳。”
喜桃上前将一个装的满满,连袋口都系不上的金叶子双手奉给孙公公。
孙公公瞄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