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院内的下人正在忙碌打扫,春日早晨的微风吹拂着姜晚的发丝,被风吹起的发丝有着凌乱的美感。
姜念竹正想去找姜晚一同上街,没想到竟碰到她了,真是天赐良机。
“姐姐这般早,是干嘛去呀?”
怎么总能碰见她,这丞相府真小,姜晚巴不得赶紧嫁去摄政王府,天天看顾琛那张冷脸,总比看这一家心面不一的人强。
“昨日妹妹赠我发簪,我今日闲来无事,去街上瞧瞧可有好东西,买来送给妹妹。”
“姐姐这般说,倒是显得生分,姐姐出门是不是忘戴斗笠了?”
姜晚心中突发感慨,这姜念竹与沈权当真是天生一对,真是个甩不掉的黏皮糖。
“之前戴斗笠是听妹妹劝说,怕遇歹人与沈王爷心生隔阂,如今我将与摄政王成婚,便不必戴了。”
“姐姐说得极是,妹妹也要去街上逛逛可与姐姐同行?”
姜晚无语极了,无奈极了,只能再想办法甩掉她。
“好啊,那便一起去。”
姜晚与姜念竹来到一家名为“醉脂柔”的店铺,进门便看见屋内的胭脂、唇脂,青黛各式各样,着实精美,屋内不凡且奢侈的装饰仿佛在说穷人免进。
不等片刻便见一个穿着奢靡,妆容精美的中年女子一脸谄媚的前来招呼。
“见过姜大小姐,大小姐可有几日没来了,这位是哪家的贵女啊?长得这般貌美,应是第一次前来,店内新制了几个唇脂,奴家来介绍给您二位看。”
只是这位女子是看向姜念竹喊的大小姐,姜晚心口堵得慌,上一世便是姜念竹在外宣称自己是姜晚,在沈权杀了自己后,冠冕堂皇的替代自己成了姜晚,这一世绝不会让她们在得逞。
“看这位衣着不凡应是掌柜吧?怎能叫错了人喊我妹妹为姜大小姐?”
听到姜晚的话女子也是极其错愕,一脸懵。
“奴家正是“醉脂柔”的掌柜,可小姐这话为何意?”
姜念竹看情况不妙,若被拆穿岂不是丢人,刚想开口圆场就被姜晚抢先一步。
“掌柜应是认错了人,这是我的妹妹丞相府的二小姐,我才是相府的嫡女,因看掌柜将我二人错认才向掌柜言明。”
掌柜被弄的也是不知到底该怎么称呼姜念竹,索性就称小姐。
“可这位小姐,一直自称姜晚,自称丞相府的大小姐。”
姜晚侧过头,面露不解问向姜念竹。
“那日孙公公来后,妹妹在房间劝我,便想问妹妹为何在外面自称是姜晚?”
姜念竹心中后悔极了,早知道就自己带面纱出来了,现在可好真是丢死人了。
“之前因姐姐不以真容示人,为免旁人误以为相府嫡女身患隐疾才不显露人前,贸然顶替,还请姐姐原谅。”
姜晚心中翻了一个白眼,真是什么都能被这个姜念竹圆回来,她如此说自己若不原谅倒显得自己小气。
“妹妹说的哪里话,即是误会解清便好,妹妹看可有何喜欢?挑一件姐姐买来送你。”
掌柜一看场景突然又活跃起来,连忙招呼,介绍介绍这个,又介绍介绍这个,恨不得将店内的物品全卖给她们。
姜念竹也是不怀好意的想大蹭姜晚一番。
“姐姐,掌柜介绍的竹儿都好喜欢,不知竹儿可将喜欢的全部买来?”
姜晚心中嘀咕,好你个姜念竹真是个喂不饱的狼,跟个土匪一样。
“妹妹喜欢自然可以,掌柜便将这些都包起来。”
掌柜听闻这嘴角都快笑到耳根了,心想这可真是来了个大金主,丞相的女儿就是慷慨。
“好嘞好嘞,奴家这家吩咐人,将这些都包裹起来。”
“小姐这些物品一共是九百两,您买了这般多,便给赠您一盒青黛”
姜晚感觉自己是幻听了,这些胭脂水粉竟要九百两?这普通百姓辛勤一天也不过才一百文,这姜念竹还当真会享受。
“掌柜这包起来的胭脂,最贵的多少银两?”
“回小姐最贵的便是这“倾倾白樱”唇脂五十两一盒。”
“那麻烦掌柜将这款“倾倾白樱”在包一盒给我,喜果给掌柜一百两,是这两盒胭脂的银两。”
姜念竹听姜晚的话后,心里泛起了不好的预感。
“姐姐,这是何意?不是说送给竹儿?为何只给这两盒胭脂的银两?”
“妹妹可是糊涂了?我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