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竹被皇上的龙威大怒震慑住了,脑袋一片空白,不知皇上在说自己,还是姜晚?
姜父也是心中疑惑重重,额头一直挨地不敢抬起。
“老臣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眼神里的恨若是能杀人的话,一旁的沈若更是将姜念竹杀了千百回。
“你的好女儿姜念竹,赠我的发簪有剧毒,幸亏摄政王带神医及时而来,不然,本公主的命就交代在你相府二小姐的手上了。”
姜念竹闻言立即开口;“公主,臣女万死也不敢害公主啊,此事定然另有隐情。”
柳氏也附和道;“皇上明察啊,公主明察啊,竹儿不可能会害公主。”
姜父也是不相信姜念竹会害公主,同柳氏一起辩解。
“皇上,此事疑点重重,况且竹儿与公主并无私仇,竹儿又怎么会犯谋杀公主的死罪呢?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见姜念竹死不认罪,眼中的狠戾更是增加了些许杀气。
“摄政王你来说。”
顾琛听到皇上的话,走上前扶起跪地的姜晚,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得姜晚心尖颤抖。
“本王问你们答。”
“是”
“公主头戴发簪,可是姜二小姐所赠?”
姜念竹听到顾琛说发簪,心里升起不好预感,难道?可要是这样,当真是百口莫辩。
顾琛见姜念竹不回话,也是不耐烦的眉心微皱。
“本王问,若不答便算默认。”
“是臣女所赠。”
“为何赠发簪给公主?”
“回王爷,公主生辰前日,我与姐姐本想去街上买宴会所穿衣物,中途去了‘珍饰阁’,正巧碰见公主,公主喜欢姐姐的发簪,要付三倍银两买下,姐姐的发簪因是我所赠,对姐姐来说情意深重,臣女便想了个办法,找巧匠打造一个一模一样的发簪赠予公主,可臣女真的没有下毒,发簪是臣女所赠,若是下毒,臣女岂不是至自己于死地?”
众人闻言感觉姜念竹说的有些道理,她送的发簪若是查出有毒,岂不是将自己害死了?
沈若却是一脸愤恨说道;“你若心中坦然,为何不将事情的全过程说出。”
顾琛见沈若所言,立即开口;“公主有何补充?”
“那日,我听闻‘珍饰阁’有上好的项链,便前去购买,刚到门口,便见姜念竹询问项链多少银两,我见项链甚是好看,便想明日生辰宴会穿戴,便跟店家说我要了这项链,可姜念竹也相中了这项链,为此姜晚与我争论了许久,她们才将项链让与我,可这项链甚是特别,若与其他饰品佩戴会显它物俗气,我见姜晚头上发簪与项链甚是相配,便想三倍银两买下,可姜晚说是妹妹所赠情意深重,还说发簪的蝴蝶有好寓意,所以不能卖给我,姜念竹这时却说他认识巧匠可以打造一模一样的,我便应允了,想必定是姜念竹见我与她争抢项链,又要买下她赠姐姐的发簪,才蓄意谋害。”
姜念竹闻言后表情充满无辜,眼角也相继落下泪珠,用那略带哭腔的声音辩解着
“公主所言确是属实,可臣女断不敢下毒害公主,若是公主中毒第一个嫌疑的人便是我,臣女怎么会这般愚蠢?”
众人闻言深感赞同,可这时顾琛的脸色阴了下来。
“刚才仲衡之说过,此毒叫‘雪美人’若是直接下毒,死因可查,若是浸在发簪之中,待一月之内人死后便是查无可查,此毒又是西域之毒,知晓此毒之人甚少,若不是仲衡之知之甚广,恐怕也难查此毒,你便是下毒也查不到你身上,况且谁会想到将毒浸在发簪之上,而月余之后才会身陨神散,谁也会想到一月之前你送得发簪有毒呢?你该作何解释?”
姜念竹被顾琛一连串的话问得脑袋瞬间空白,没错,她当时想害姜晚便是这样想的,可她从没想过害公主啊,难道是姜晚将两个发簪调换了?可姜晚怎么做到的?公主的宫女一直督促巧匠,怎么会调包?况且姜晚不通药理又怎么会察觉发簪有毒?难道是?
“王爷,臣女确实没有给公主下毒,甚至没有接触过发簪,发簪打造好后便被公主的宫女琴儿拿走,臣女又哪来的时间下毒?”
“姜念竹,你是在怀疑我的宫女害我?”
“自然不是,但万事皆有可能,也有可能是匠人下毒。”
顾琛的眼神极其厌恶,似乎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带上来,简羽你也进来。”
简羽将巧匠带上殿来,巧匠哪见过这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