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突然想到门口还有人在等,便将姜晚扶坐在床榻。
“进来吧。”
仲衡之进来见姜晚面色惨白,浑身微抖,便立即上前诊了诊脉搏。
“王爷,王妃,我可否看一下伤口?”
“自然可”
姜晚的话才说一半,顾琛一脸不满,立即接过去。
“自然不可以。”
“这那我如何诊治?”
“我描述与你听,有的伤口泛红肿胀,有的伤口略破表皮,有的伤口力道甚大皮肉绽开,伴有出血之状。”
仲衡之觉得这个顾琛竟吃些没用的醋,病急又怎能忌医?还好他不是一般的郎中,听顾琛描述便够了。
“王妃并无大碍,所幸是皮肉有伤,并无内伤,悉心调养几日便会好,这伤痕,待我回府调制一种散肿祛疤膏,涂抹伤口不出半月便会痊愈,日后,也不会留疤。”
顾琛闻言也是放下一直悬着的心,姜晚听到仲衡之说他可以调制不会留疤的药膏,又想起同样受伤的喜桃喜果。
“仲神医,我有两个丫鬟,她们与我如同家人还望神医替她们瞧瞧伤的是否严重?请神医多调些药。”
“是,王妃。”
这时,芊玲也过来了,芊玲进来后向顾琛走去,伏在顾琛耳旁,小声呢喃些什么,顾琛目光一转,眼里的神色让人见了不免心生恐惧,仿佛死神降临。
“仲衡之你速去回府调制,简羽吩咐侍卫,将姜尚清等人带来。”
“王爷,不要为我犯险。”
“你与我,同生,同死,同荣,同辱。”
姜晚心脏因顾琛的话紧揪着,够了,有这一句话便够了!
画面一转,一群侍卫身着铠甲,手持利刃,向四面八方的庭院冲去,不出片刻便将姜父等人捉拿到姜晚房中。
“顾琛,你干什么?大半夜派兵擅闯丞相府,手持兵器,擒老夫一家,你可知这是死罪?”
“你可知伤我王妃也是死罪?”
姜念竹看顾琛一脸冷意,满目猩红,更是不由想起顾琛刺穿自己脚趾,和年少时斩杀猛虎的画面,吓得浑身发抖。
“芊铃,将你的‘赤铃鞭’拿来,简羽去取盐水。”
顾琛话落,便将手向芊铃伸去,芊铃闻言将别在腰间的鞭子双手奉给顾琛。
众人见状,恐慌不已,顾琛这是要拿盐水鞭子打自己?况且,这芊玲的鞭子并非草皮所制,这鞭子可是带尖刺的银鞭啊!这鞭子可是上战场斩杀敌寇所用,他们这肉体凡胎可怎么承受的住?姜念泽更是一脸乞求的望向姜晚。
“王爷,此事与姜念泽无关。”
顾琛闻言,望向跪地的姜念泽,语气冷寂道;“你,起来。”
姜念泽此时更是看清一切,什么丞相巡抚父亲,什么姐姐,都不如摄政王,自己若得姜晚庇护此生何愁无出头之日!
“王爷,盐水。”
简羽办事效率极高,不出片刻便将盐水带回,放于顾琛右手侧,简羽一定是放了极多的盐巴,这一盆的清水竟变得如此混浊。
顾琛手腕微转,轻扬一下便将盘旋的‘赤铃鞭’展开,又将鞭尾部分浸于这盆盐水中,似蓄满了力,冲姜父甩去。
“啊!”
一鞭,两鞭,三鞭顾琛所抽之处皆皮开肉绽。
柳氏见状,泪流满面,额头点地,乞求着。
“摄政王,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姜念竹脑中飞快转动,顾琛这架势自己就算不替父亲求情,也同样会受惩处,既然结果都是一样,万不可失去父亲的宠爱,也是硬着头皮乞求。
“父亲,身体年迈,怎么说也是摄政王的丈人,还请摄政王留些情面,不要再打了。”
顾琛见姜念竹这副嘴脸,越加心烦,扬手将要抽在姜父身上的鞭子,甩向姜念竹的嘴唇。
“啊!啊~”
姜念竹觉得自己的嘴唇麻木不已,似被火烧般的疼痛,还伴有灼热的痛感,盐水侵入伤口直钻心脏。
此时的姜父早已被顾琛打倒在地,因承受不了这巨大的疼痛晕厥过去。
“将他泼醒。”
‘哗’一盆冷水直泼姜父面部,将他活生生泼醒,浑身的疼痛和盐水钻心之感,让姜父忍不住大声喊叫。
“啊!嘶!顾琛,你这个疯子,老夫定不会放过你。”
顾琛眼露轻蔑。
“世上想让我顾琛死的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