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内,乱成一团,下人们端着一盆盆清水向姜念竹房中而去,而房中的下人们端着已经污浊的血水而出,就这样交替而行。
“你若救不回竹儿,本王定要你全家性命。”
沈权正揪着郎中衣领,大声怒喊,眼中焦灼不已,姜父和柳氏则是在旁掩面痛哭,只剩姜念泽一人冷漠看待这一切。
郎中哪见过这架势,立即被吓得跪地求饶。
“王爷饶命啊,小姐剑伤之位虽离致命之处有所偏颇,可实在是救治晚矣,草民实在实在”
沈权转身将齐文的佩剑拔出,要了结了这个庸医,郎中的脑袋疯狂转动,是有什么办法可保自己一命,就当剑要落在脖颈上时。
“等等王爷,老臣想到一个办法。”
沈权的剑随着郎中的话停在空中,收了回去,瞥给身后的齐文。
“说。”
“王爷,草民实在是无起死回生之法,姜小姐性命垂危,老臣可施以针灸拖延一个时辰,王爷可派人去巧机阁,寻解派派主,楼显之,向他求得一味‘复春丹’若有此药姜小姐定当性命无愈。”
沈权闻言,心中思量起来,巧机阁?素闻巧机阁从不看皇权贵重,只拿钱办事,若是想救人命可得多少银两?筹集军马银两还不够,又怎能
身后齐文自然知道自家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人,在想些什么。
“王爷,何不将此事与巡抚大人讲,相信巡抚大人定不忍女儿香消玉殒。”
对啊,自己什么没想到,沈权听到齐文的话眼睛一亮,大步进了屋内将郎中所言重复给姜尚清。
“王爷,不知多少银两够啊?我派人去账房取,定要救回小女。”
“姜大人不妨将账房现银都取出,与我一同前去,以免拿少了银两,耽误了竹儿。”
“这”
姜父心里犯了难,细细琢磨起来,自己半生攒下的银两难道要在今天散尽吗?姜尚清自然不舍得,可想到若日后姜念竹当了皇后,自己是国丈,何愁区区银两,思量过后,终于,痛下决心。
“王爷,我这就派人去账房取,可老臣身有伤,行动缓慢,可会耽误时间?”
姜尚清自然不放心将大把银两交给沈权,沈权见姜尚清神情扭捏似话里有话,也是略有不爽。
“如此紧迫,自是坐马车而行,岂能步行,姜大人随我来。”
就这样沈权及齐文,姜尚清三人来到了一个有六处楼宇的地方,先是进了最前面的楼宇,上面写着‘巧机阁’,待进去后,门的正中有着一个大大的‘惑’字。
“哟,几位客官可是来找奴家的?”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身姿婀娜,语调甜腻绵长。
沈权见面前女子甚美,与那些清雅的大家闺秀实不相同,不由眼露色意,突然,身旁的姜尚清‘咳’了一声,才将沈权的思绪拉回。
“我等有急事找解派楼大人,还请姑娘指路。”
“公子竟不是来找奴家的,可真是让奴家好生失望啊,这边请吧。”
沈权三人随着女子从后门而出,见此处还有数个楼宇,沈权不免赞叹。
“一个江湖门派竟如此庄严气派?”
齐文见沈权对巧机阁可能知之甚少,便解释起来。
“王爷,方才进的楼宇庄严华丽,入门后靡靡之音从四处钻入耳蜗,而门口有这一个大大的‘惑’字,应是惑派。”
“惑派?”
“正是,王爷,惑派由女子组成,虽是女子,下手却十分狠辣不逊于男子,专门迷惑诱惑男子。”
齐文见沈权和姜尚清听得认真,便用手指向最左侧的楼宇。
“王爷,这处楼宇甚是清雅,宛如世外桃源般让人看后心旷神怡,应是解派,专解天下奇毒,医治奇症。”
“所以,我们现在去的解派便是这个楼宇?”
“正是,王爷。”
齐文用手指向解派旁边的楼宇,侃侃而谈。
“这处楼宇散发着阴森恐怖之息,屋檐之上还盘旋着一条巨大的毒蛇雕像,应是毒派,毒派最厉害的就是可根据买药之人所需来调制毒药。”
“那这毒派,解派,岂不是他下毒他解毒?银两全让他们挣去了?”
“王爷,有所不知,但凡是毒派所下之毒,解派一律不解。”
沈权手指正中最庄严华丽的楼宇问向齐文。
“这是何派?如此华丽肃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