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春风四起,将树枝上的嫩叶席卷上空,乍眼瞧去仿佛下了叶子雨一般,顾琛见景色这般美,只可惜姜晚不在他身旁,同他一起赏析这绝色,顾琛看着漫天树叶思绪滞了一下,便上了马车奔向皇宫。
文武百官早已各站其位等待早朝,顾琛刚到殿内皇上便来了,孙公公那尖细的嗓音甚是嘹亮,将众人的困意驱赶了。
“皇上驾到!”
众人跪了齐刷刷的一片,唯有顾琛从座椅起身,微低额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孙公公话落,顾琛的望着底下百官,似在寻找谁的身影。
“臣有事启奏!”
皇上见顾琛有事要说,立即应道;
“准!”
“此事关乎姜丞相,不知丞相为何没来?”
皇上一脸疑惑,几日前当着顾琛的面宣旨怎么这么快忘了,便提醒道;
“摄政王莫非忘了?姜尚清如今不再是丞相。”
顾琛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语气轻蔑带有调侃之意。
“是臣记性不好,此前看姜巡抚都是在首位上看的,如今却要在第三排看有些不习惯,姜大人莫怪。”
姜尚清恨不得钻进地缝里,顾琛摆明了是想羞辱他,姜尚清双手紧攥似要将手持的笏板攥裂。
皇上闻言,自然知道是顾琛还在生姜尚清的气,才故意言语羞辱。
“有何事启奏?”
“回皇上,前几日皇上下旨让姜尚清搬离丞相府,臣有私心,才恳求皇上延后姜尚清搬离丞相府,臣近日为此事烦闷不已,特请皇上撤回旨意,让姜尚清即刻搬离丞相府。”
众人闻言各有猜测,也是纷纷议论起来。
“摄政王此言有理,若是有新丞相上任总不能没有相府居住。”
“难道住与不住全凭他的一张嘴吗?”
“你还没看出来?摄政王将话说的这般婉转,只是为皇上步个台阶!”
“此事我们莫要多言,摄政王又怎会说无把握的话!”
孙公公见底下百官争论不已,清了清嗓。
“肃静!”
对于皇上来说,姜尚清住与不住都不碍事,只要顾琛开口,他定会答应。
“准!责令姜尚清退朝后,搬离丞相府,派内侍府康禄宁督促。”
顾琛又将目光投去站在首位的沈权,幽幽开口。
“皇上,臣觉得不必麻烦康禄宁了,权王爷今日迎娶侍妾,不妨一同督促了吧!”
“既如此,此事交由沈权督促。”
沈权闻言也是青了脸,这顾琛摆明是想羞辱自己。让沈权督促丈人搬府,这他可
“父皇,儿臣今日大婚恐没有时间督促,还请父皇另责他人!”
皇上见沈权提及大婚,想起受伤未愈的沈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今日只是侍妾入府之日,怎能算做大婚?况且,你无需拜堂,也无三媒六聘,因何如此繁忙?”
沈权见皇上是铁了心的听顾琛所言,就算多做解释也是无用。
“儿臣,遵旨,父皇圣明!”
姜尚清怎么舍得搬离这住了半生的家,可现实如此,他也无法多做挣扎。
“臣遵旨!”
顾琛将在姜尚清身上的目光挪去唐景尤身上,唐景尤见顾琛正在看自己,心里不由一颤,慌张不已。
“皇上,臣还有一事。”
“讲。”
“臣昨日上街巧遇尚书令之女唐芷梨,臣见其女毫无礼数,直呼臣之字加以哥哥称谓,且不说臣乃当朝摄政王,我想问尚书令一句,若是你女唤我哥哥,那她的父亲是谁?”
此话太重,众人皆知顾琛是皇子,这尚书大人的女儿管顾琛叫哥哥,不追究还好只是称谓罢了,若是追究岂不是再说皇子顾琛的父亲是唐景尤,或是其女唐芷梨的父亲是皇上!
唐景尤立即上前跪地求饶,早已汗流浃背。
“是臣管教不严,教女无方,还请皇上饶恕,摄政王饶恕,臣回去定当加以管教。”
皇上闻言也是怒意横生,顾琛即使现在不叫沈宥,可皇室血脉岂容她人攀附,不管是何寓意,提及便是有罪。
“哼,当真是脖颈之上那颗头颅太牢了。”
皇上此时喜忧参半,喜的是顾琛这般说便是承认自己是皇子,是皇上的儿子,忧的是这帮大臣,皇上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