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扯唇一笑,意味颇深,犀利的目光席卷而来。
“如此着急和亲,想必这景国应是被盯上,寻沈国做靠山。”
简羽却是有些疑惑不解。
“若是和亲,沈国就会牵扯进景国与他国之间的纷争,皇上又怎会答应?”
顾琛的眸光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仿佛世间一切之事皆在他眼中。
“他自然不会做于他不利的事。”
吴戒若有所思,半好奇半调侃道;
“就是不知哪位皇子有此艳福了!”
简羽余光瞥了顾琛一眼,见他依旧愁眉不展,便同吴戒一起讨论,想以此转移顾琛的注意力。
“景国虽不敌我们沈国千万,可来和亲的毕竟是景国的公主,若不是沈权便是沈启了,沈权虽无正妃,可府中已有两个妾室,这公主未必能相中,应是沈启王爷了。”
吴戒将手呈八字抚了抚下巴,频频点头以示赞同。
顾琛并无多余的心思同简羽吴戒一起猜想,脑中思绪早已被姜晚占据留不得一丝空闲。
“行了,你们退下吧。”
“是。”
第二日。
浓郁的夜色还未褪去,就连太阳也只露出边缘隐匿在苍穹之上。
独孤宗木从后门翻进权王府,在沈权的身上施弄一番,又将一个黑如碳的蛊虫下至沈权体内,转身坐在一旁的侧榻。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沈权逐渐睁开双眼,刚想起身便发现脑袋像装了石头般的沉重,沈权晃了晃头,似是想将脑袋中的石头甩出,可这一晃余光竟瞥到侧榻上的那个漆黑人影。
沈权顾不得其它,立即起身,以防备之姿面向独孤宗木。
“大胆,竟敢擅闯权王府。”
独孤宗木并未将沈权当回事,更是将左脚轻抬踩在侧榻的沿上,不急不慢道;
“权王爷便是这般对自己的救命恩人?”
沈权闻言警戒的神色又增添了些许的困惑。
“何意?”
独孤宗木将下同心蛊到解蛊之事和今天的续命之蛊讲于沈权听,只是独孤宗木很懂分寸并未提及顾琛和姜晚,只是说巧机阁的阁主不允同心蛊现世才会下令解蛊后,怕危及沈权性命让他来下续命的蛊。
沈权闻言,怒意剧增,心中更是怒不可遏,这姜念竹的胆子当真是大,竟连他也敢算计,想到这,沈权便将后面的剑鞘褪去,想去抹了姜念竹的脖子以此泄恨。
独孤宗木自然是舍不得姜念竹这么快就死,于是开口阻拦。
“这姜丞相虽然降为了巡抚,可多年朝中累积的势力却是不可小觑,权王爷可是要树敌?”
独孤宗木倒是提醒沈权了,此时他正用姜尚清为他豢养将士,若是杀了姜念竹,岂不是亲手放了这笼中之虎,沈权脑袋飞转,思虑之后,情绪渐渐平和起来。
“阁下是蛊派派主?独孤宗木?”
“不错。”
沈权正愁无法与巧机阁攀上关系,现下独孤宗木送上门他又怎会放过,况且,这独孤宗木可将不相爱之人心意相通,又可续命,若得他一人相助也定胜万军。
“此次多谢独孤派主相助,不知独孤派主想要我如何答谢?”
独孤宗木环顾四周,又细细端详了沈权后,开口道;
“权王爷如此豪爽,独孤便不再婉言。”
沈权见状自然高兴的很,不怕他要!就怕他不要!只要他有所需便可为他所用。
“独孤派主直言,沈权定不推脱。”
“一万两黄金外加你帮我杀一个人。”
“可以,不知独孤派主让我杀谁?”
这两件事对沈权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可就是因为太简单,沈权不得不多疑,这独孤宗木有这般本事何人他杀不了呢?
独孤宗木眸光一转,眼中的杀意毕露。
“摄政王妃,姜晚!”
沈权显然被惊住了,愣了几秒后回道;
“只是顾琛甚是护她,若想杀了她恐怕没那么容易。”
“就算是掌中之珠也有脱手之时,你若是做不到也无妨,我在找他人便是。”
沈权见独孤宗木要走,急忙应道;
“独孤派主且慢,派主救我一命,区区一个摄政王妃又有何惧!只是不知那贱人何处得罪您了?”
独孤宗木怕沈权多疑,便道;
“我自不与她相识,只是听闻顾琛待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