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竹下意识摸了一个嘴唇,又切换坦然神情。
“此处是寻神药祛除的。”
屏风后面的独孤宗木一脸满意的望着姜念竹所站方向,她既说来了月事,自然是不想与沈权亲近,向他表忠心。
独孤宗木放出一条幼蛇,幼蛇从角落爬向沈权身旁的茶桌,蛇尾一摆直直撞向桌腿,发出‘咣当’一声,独孤宗木见状立即推窗而出。
沈权和姜念竹皆被这‘咣当’一声吸引,并未察觉有人越窗而出。
姜念竹见状也顾不得什么体统脸面‘啊’的一声,跳向沈权的身上,沈权手无寸铁只能加桌上的茶盏砸向幼蛇,幼蛇十分零落,掉落的茶盏乃至碎片都未伤它分毫。
幼蛇见任务达成,加速蠕动,从后窗爬出。
姜念竹见幼蛇已经爬走,也从沈权的身上下来。
“臣妾并非诚心冒犯。”
沈权闻此话心中竟有一丝难过,他与姜念竹何时这般生分了?
沈权难掩失落,连原本炽热的身子也宛如冰霜,本想离去,忽然想起星儿的事,便问道;
“星儿怀了我的骨肉?我为何不知?她来找过我?”
姜念竹虽现在一心扑在独孤宗木身上,但想起沈权的背叛心中仍恨意蔓延,只是表面故作得不到夫君爱的委屈模样。
“星儿怀了王爷的骨肉,王爷尚且不知我又如何知晓?只是那日星儿找上门来,王爷又昏睡不醒,臣妾又怎敢擅自承认星儿腹中的孩子是皇嗣,只是摄政王当众封星儿为权王府的侧妃。”
姜念竹说着说着,脸颊豆大的泪珠成行的滚落,让人看见便觉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而后孙公公便来宣旨,其余臣妾便不知了。”
果然眼泪是女子最好的武器,沈权见姜念竹如此伤心,心中也是愧意剧增。
“竹儿放心,我定不会亏待于你,待日后,大事将成我定让你做那万民之母。”
姜念竹故作感动,她知道沈权在骗她,她早就不对沈权寄予希望,要想成就大事受万民敬仰,不靠自己又能倚靠何人?
“好,我知道王爷待我最好,只是王爷,这顾琛也太嚣张了,纵然顾琛有摄政之权,可您身为皇子,赐婚又怎能让他一个臣子,难道他目中无人到以为自己是皇上了吗?”
闻言,沈权眸子的阴戾愈加显着,就连五官也因恨意有些扭曲。
“且让他狂,自有他哭之时。”
此时,屋外有一蒙面男子,根据窗纸反出的影像,对姜念竹射出一枚暗箭。
那枚暗箭被对准影像之人的脖颈,可在射出之时,沈权竟抬手抚着姜念竹的发丝,那枚暗箭直插沈权的手腕。
‘啊,来人!嘶。’
姜念竹自然不傻,若是沈权没有抬手抚摸她,那中箭之人便是她了,是谁想害她?是姜晚?是顾琛?还是那个贱人星儿?
姜念竹被沈权的呼救拉回思绪,一副伤心极了的样子喊着。
“快来人啊!有刺客!王爷,王爷您怎么样啊?快来人啊!”
门外的黑衣人见屋内传来沈权的惨叫,顿时慌了神色,这怎么回事?
男子见听见侍卫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脚步声,立即退至假山后,与侍卫方向错开,进入一间下房。
其余侍卫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体统,直接推门而入,见沈权手腕的箭伤更是吓得从屋内跪至屋外。
“是属下无能,还请王爷饶恕。”
沈权吃了这么大的亏,自然无暇惩处侍卫。
“给本王抓,是谁如此大胆,若抓不到凶手,要你们何用?”
“是,属下这就去。”
侍卫们分成两批,一批在府门紧密搜查,一批去府外京城各处搜查。
侍卫们刚走,齐文便赶来了。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沈权本没有多想,可以齐文之身手又怎么会来的比侍卫还晚?可齐文又怎会害他?
突然,沈权面色难看,似是想到了什么,若是他没有伸手抚摸姜念竹的发丝,那箭便是射向
沈权眼中满是怀疑,立即开口问道;
“你干嘛去了?”
“我”
齐文是一介武夫,本就不擅言辞,却被沈权问住了,想了想开口道;
“属下方才在房中歇息,待听见动静立即穿衣前来。”
沈权打量了一番齐文,依旧不信齐文所言,姜念竹也察觉到齐文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