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泗见顾琛吞下药丸,立即跪地拱手道;
“属下这就去找楼显之为您解毒。”
顾琛将目光扫向跪地的霍泗,声音阴戾道;
“霍泗今日之事不许同任何人提起,若是有第四个人知道,你知道后果!”
“属下……属下…遵命!”
顾琛拉着如同行尸走肉的姜晚回了摄政王府。
二人刚迈进府门,就看见府内已经张灯结彩,还有下人端着一件殷红的喜服。
一位嬷嬷见顾琛回来,笑眼盈盈刚想上前,见顾琛身上的血迹,立即停止了脚步,此刻李嬷嬷似笑非笑的神情显得格外怪异。
“老奴见过王爷,王妃,这是明日的喜服王爷可要试穿一下?”
姜晚见李嬷嬷余光正看着她,开口道;
“王爷既有事要忙便不打扰王爷了。”姜晚挣开顾琛的手向房间走去。
顾琛看着面前的喜服便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想起姜晚那般不在乎他的样子,便吩咐道;
“本王的尺寸,王妃最是熟悉便将喜服送去王妃房中,让王妃看看尺寸是否合适。还有,若是与喜事相关全部交由王妃督办,不准烦本王。”
李嬷嬷自然知道这夫妻二人定是吵架了,只是既然摄政王有令,她一个奴婢照做就行。
姜晚刚进房间正想拿起钥匙去库房,便听见浩浩荡荡的一堆人推门进入。
“王爷有令,让王妃帮瞧瞧这喜服的尺寸是否合适?”
姜晚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见这喜服就摆在她的面前,本麻木干涸的眼眶竟又起了湿意。
“是啊!摄政王的尺寸自是我最熟悉,你们将喜服悬在屏风后的木架上,我来瞧瞧。”
“是。”
李嬷嬷动作倒是麻利,不出片刻便指挥着几名宫女将喜服悬好。
姜晚趁几人悬挂喜服时,将梳妆台上抽屉里的东西攥在手中。
“王妃,可以来瞧了。”
姜晚走过去,故作认真的样子,在喜服的左右两侧仔细查看,终于到了查看喜服后面,姜晚本就纤细的身体被悬挂的喜服完全遮掩住。
“李嬷嬷办事果真妥帖,这尺寸竟丝毫不差。”
李嬷嬷倒是被姜晚夸的一直笑不拢嘴,吩咐那几名宫女将喜服叠好。
因顾琛不喜欢别人碰触他的物品,所以宫女们以板代手将喜服折了起来。
“王妃,这明日可还有什么嘱咐之事?”
姜晚有些生气,没了那般好脸色。
“明日有何嘱咐自是要问成亲之人,问我为何?”
李嬷嬷则是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回着。
“王妃莫怪,是王爷的命令。”
顾琛,你当真要如此羞辱我?姜晚心中犹如被放在火焰上反复炙烤,难受至极。
姜晚眸光一转,开口道;
“顾琛说婚宴之事全听我安排?”
“正是!”
姜晚一直住的顾琛房间,走去书桌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水,列了两行清单,递给李嬷嬷。
“便按照这上面的东西采买。”
李嬷嬷本乐呵呵的接过,定睛一瞧,怔在原地。
“这…这…白布?黑花?白纸灯笼?……王妃这不是丧事用的吗?”
姜晚沉着脸,呵斥道;
“大胆!你竟敢在大喜之日说此不吉利的话!”
李嬷嬷被这天大的罪名吓得跪地磕头。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请王妃饶恕!可…这上面的东西实非喜事所用啊!”
“我自是知道喜事一般用红色之物,可王爷喜素白,若是选些白色与红色相配定是极美,你只需带人买来,我自会安排。”
李嬷嬷闻言,虽大为震惊,可也料想姜晚不敢在摄政王成亲这么大日子动歪心,况且,明日文武百官以至皇上都会来,想到这,李嬷嬷松了口气,应道;
“是!老奴这就去采买。”
待众人采买回来,以至黄昏,趁着最后一抹阳光,姜晚指引着众人将买来的东西挂在府内。
“此处挂红布与这素布甚不相配,将这红布扯下。”
宫女见状,斗胆提醒道;
“王妃,这已经是您要奴婢摘下的第九条红布了,若是再摘这府内岂不都是白布…”
“我自有打算,你只需照做便是。”
此时,太阳已经西沉,下人正准备将府内的灯盏点燃,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