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内,张灯结彩高官满座,虽不及娶正妃时布置的艳丽,却也是喜庆妥帖。
姜晚和可迪丽同顾琛坐在最上桌,礼仪刚刚开始,便见姜念竹向姜晚走来。
“见过摄政王,摄政王妃。”
因姜念竹并未向可迪丽行礼,可迪丽有些不满看向姜念竹的眼神也满是轻蔑。
“妹妹可是要同我坐一起,更好的观看这拜天地?”
果然想戳姜念竹的心窝子还得是姜晚,只是姜念竹现在对沈权早已没了丝毫情感,难受也不过是她的地位。
“姐姐取笑了,妹妹有话同姐姐说,不知姐姐可否借耳前来?”
不等姜晚开口,顾琛便直接拒绝。
“晚儿救不了你们姜府,也不会救,有那些力气不妨去推几个权贵入池塘,在以性命相救,或许念在你的救命之人,明日在朝堂他们可替你们求情。”
顾琛话一落,姜晚有些疑惑,只是纳闷这顾琛是怎么知道的?
姜念竹见顾琛此话,自是了然于心,只是一时情急忘了分寸。
“所以,你知道我推了姜晚入池塘才报复我们姜府?”
姜晚本没想到这一层,所以是顾琛知道姜念竹伤害她,才对付姜府的?
顾琛并未抬眸看姜念竹,依旧望着厅中那对璧人行礼的样子,半晌才开口,声音凉薄的让人仿佛身在冬季。
“你们不过都是蝼蚁,生来便在我脚下,我高兴了便挪走鞋履,我不高兴便碾死。”
顾琛的声音在姜念竹和可迪丽的耳边一直回响,犹如索命的恶鬼挥散不去。
姜晚本也不想同姜念竹多言,见姜念竹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便开口道;
“还请妹妹放宽心,相逢之日自会有不过早晚而已。”
姜念竹此刻无助愤怒至极,紧攥的双拳早已深深嵌入肉中,抠出一道道血痕。
姜念竹在旁呆站片刻,见无人理她只能灰溜溜的离去。
姜晚见姜念竹走了,便同顾琛道;
“我想去见见姜尚清。”
再次开口时,顾琛的语气已经温柔许多,可迪丽甚至有些后悔嫁给顾琛,如此深情又岂是她凭一己之力可改呢?
“他们被关在大理寺,一会你去的时候叫上芊铃陪你。”
姜晚也没想到顾琛答应的这么痛快,见顾琛答应姜晚心情大好,婚宴期间笑容不断甚是养眼。
许是因为心情好,姜晚食得有些多了,在去如厕之时竟被人拉进一间下房。
“谁?何人这么大胆?”
“夫人别怕,是我!”
姜晚听到声音才缓过神来,拍了拍胸脯似乎想将那提上的心拍回去。
“星儿?你怎么没有在新房?”
“夫人,奴是特意来找您的,自上次夫人便没有吩咐奴该怎么做,所以,今日奴见夫人膳食用的多了些便在此等候。”
姜晚觉得这星儿倒是个聪明女子,只是她以为她和顾琛吵架,顾琛便告诉星儿不用听她的吩咐,所以才一直未找星儿,现下知道顾琛并未下令星儿便还可以听她的。
“星儿,现在满朝都知道你怀有皇嗣,你行为定要稳妥,莫要让人看出破绽。”
“夫人放心,楼大人给奴配了药,就算有郎中诊脉,奴的脉象也是喜脉。”
姜晚闻言放下心来,只在心中夸赞,这楼显之当真厉害。
“星儿就算脉象可拟造,可你的肚子不会,此事不宜拖太久,过些时日,你去巧机阁找楼显之给你配些似滑胎之药,切记,只一次便让姜念竹彻底完。”
“是,奴明白。”
姜晚拉起星儿的手,看出星儿的眼里似有顾虑。
“星儿放心,你现下怀有皇嗣,又是皇上的第一个长孙,沈权定会对你呵护备至,定不会对你做出什么淫乱之事。”
“是,奴明白,夫人无需惦念奴。”
姜晚一直警戒的看向外面,生怕被发现。
“星儿此时权王府人多眼杂,我先离去,你在走。”
“好。”
婚宴之后,顾琛故作有事避开可迪丽悄悄去了巧机阁,而姜晚则是同芊铃前往大理寺。
因顾琛的缘故,姜晚到大理寺像在摄政王府般的畅通无阻。
地牢内,姜尚清同柳氏及几名家仆关在一间牢里,身着囚服,发丝乱如草垛,满脸污泥。
“姜大人近来可好?”
姜尚清听到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