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迪丽不明白彩蓝言下之意,便猜测道;
“她谋害公主为何要与姜晚不睦?难道是姜晚设计的?”
彩蓝十分赞同连连点头,也分析一番自己的见解。
“奴也是这般想的,这姜晚和沈权早已互相爱慕,可这姜晚将妹妹许给自己的意中人又怎能甘心,定然是妒心大起,方才设计陷害,不然这姜念竹又怎会在此后便与姜晚不睦呢?对了,还有一事,奴听闻这姜晚同王爷成亲前曾偷偷私会沈权,被王爷抓到了,王爷因此还斩断了沈权的一根手指。”
可迪丽的眼睛顿时瞪的硕大,得意之色和疑惑之色在脸上迸发。
“竟有此事,真不知顾琛看上了她什么?不过空有一副美貌,举止竟如此不洁。”
“夫人可是要去找这姜念竹?”
可迪丽揉了揉脑袋,一脸倦意。
“明日吧!今日有些乏了。”
翌日,许是正午的缘故,阳光竟格外刺眼,微微吹拂的风像是替人们抵挡了些午时的疲倦。
姜晚同姜念泽芊铃三人,一早便坐上马车前往东市,许是她们有些贪玩的缘故,竟正午时才到达。
东市的景象不同京城其他地方繁华,却又显得异常质朴,只是这质朴之下多的是贫困。
“阿姊我们为何来这?”
姜晚满眼笑意的东望望西瞅瞅,芊铃却一脸吃醋的样子回着。
“你便偷着笑吧!摄政王府除了王妃嫁进时带的陪嫁丫鬟从未有过一位奴婢,可王妃怕府内那些下人侍奉不好你,便同王爷商量来东市找牙婆买些奴婢侍奉你。”
“啊?若真如芊铃所言,阿姊不必破费了,那些下人心思极细伺候的也很周到。”
姜晚觉得姜念泽经历了这么多长大了许多,一脸欣慰道;
“你在府中被丫鬟伺候惯了,突然是下人近身侍奉定会有些不适应,正好我身边也没有可以伺候的人,便挑些好的一同买回去。”
姜念泽闻言也不再推辞,几人边走边打听着,直到来到一家店铺,这家店铺应是这东市最大的店铺了,几人进去,并见一个满脸疮痍的中年女子过了来。
女子对姜晚几人从上到下扫视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殷勤道;
“贵客快请!不知贵客想买丫鬟还是下人啊?若是想买填房的这价钱”
芊铃见这中年女子似掉进钱眼般,越说越不正经,便立即开口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挑些上好的丫鬟来瞧瞧。”
中年女子听到上好二字,乐的更是合不拢嘴,急忙带路。
“贵客这便请。”
中年女子待姜晚几人越过前厅来到后面,便见这店铺的后面竟同地牢般阴森恐怖,刚进去时关着的是些身着粗布的男子,在往里走些便是写儒雅男子在牢中谈诗答对,在里面便是些衣着朴素浑身污垢的女子,直到走到最里面,中年女子停了下来。
“贵客,这里的便是上好的丫鬟,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
姜晚见这些女子不同那般大家闺秀,眼里没有丝毫傲意,有的只是乞求和悲伤。
“她们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为何沦落至此?”
“她们啊?有的是家道中落,有的是官家贵女被贬为奴,有的是家境尚佳却有个好赌的父亲,没钱还债自是被抵押在婆子这里。”
姜晚瞧着这些女子也觉得甚是可怜,大多数的女子皆因不得已而被卖为奴,姜晚平复了心情,对着姜念泽说道;
“泽儿,你瞧瞧可有觉得尚可的丫鬟?”
姜念泽瞧了瞧,摇头道;
“阿姊帮我挑吧。”
姜晚见牢中大多数女子向她投以求怜悯的神情,唯有一名女子将头低下,似不想被姜晚几人发现一般。
“那位低头的女子抬起头来。”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向那名女子身上,女子也似有竟惊讶,十分不愿地将头抬起。
“便是你了。”
女子顿时站了起来,神色有些焦急问道;
“为何是我?”
姜晚莞尔一笑,耐心的解释道;
“旁人都想走出这如同牢狱的地方,你为何不愿?”
牙婆生怕弄黄了这桩生意,恶狠狠地捥了女子一眼,女子故作没有看到牙婆的眼神便道;
“若是没有侍奉一个好人家还不如在这牢狱中过活。”
牙婆闻言,拿起一旁的扫帚顺着空隙向女子的方向丢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