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觉得李平甚是聪明,竟能猜到她所言何意,便继续道;
“罢了!书信若写却无处可寄,岂非忧心自扰之。”
李平猜测姜晚应是在寻理由,在这丫鬟面前正大光明的将书信给他。
“世间最大的遗憾便是可做却不做,姑娘未免日后空留遗憾,李某可将笔墨一借,代姑娘将书信烧去,只需一锭银便可。”
莲子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应是王妃思念亲人,想写封书信寄给远在黄泉的亲人,却没法面对死去的亲人,这李平应是想赚些银两才想代王妃去烧书信。
姜晚让莲子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了李平。
“那便麻烦先生了。”
李平将姜晚和莲子带去一间上房,端来笔墨砚台。
姜晚用笔尖沾了沾墨,千言万语竟无从开口。
“喜果亲启;至此一别不知相见何日,唯愿余生安康喜乐,无事可做度日如年,寻一心中所愿倒觉度年如日,喜果聪慧自小便不似下人之姿,相信在那一方乐土你可展示才华,姜府一门已死,唯剩姜念泽一人,喜桃终于可以瞑目,亦不往她含冤而死,我自觉得亏欠你们,只愿来世你们做小姐,我做丫鬟,届时定当以命相护,乐土虽好,却无良人相伴未免空虚孤独,希望你能寻一良人相守互爱互持,这便是我最希望的,届时便将书信寄往‘春日叙’嫁妆已备,勿念,家人姜晚亲笔!”
姜晚写下书信时一度哽咽,豆大的泪珠落在那张薄薄的纸上,姜晚平复心情将书信封上双手递给李平。
“先生知识渊博,实乃可信之人,这封书信便由先生将我烧在京城外西郊二十里喜桃喜果之墓前,姜晚感激不尽。”
李平双手接过,见姜晚伤心想开口相劝却不知如何开口,便从衣襟拿出一本书递给姜晚。
“世间之人心结难解多数归于自扰之,此书是李某闲暇时所看,便赠于姑娘,希望可以为姑娘解惑。”
“多谢先生,待姜晚有需再来同先生解惑,告辞。”
李平拱手送姜晚离去,看着姜晚离去的背影眼里满是不舍,却只能心中感叹‘不知下次再见姑娘是何时?’
至此上次为姜晚沐浴后,莲子便打心眼里认可这个主子,也不似从前那般冷淡无言,而是询问道;
“这李先生不是说书的吗?王妃为何来找他解惑?”
“喜果在时我同她来过这里,今日前来不过睹物思亲罢了,况且,李先生博览群书亦知开解之法,不过寻个舒心罢了。”
莲子觉得姜晚说的很有道理,连连点头,正准备上马车便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姜晚回过头去,见那人竟是公主沈若。
姜晚觉得这京城甚是窄小,怎么出来一趟总能碰见一些不愿意看见的人。
“好巧啊!竟碰见了公主,姜晚还有事便不同公主闲聊了。”
姜晚说完便想上马车离去,奈何沈若又喊住了她。
“姜晚,你为何这般着急走?可是怕我?”
姜晚觉得这个沈若脑子定不正常,她当她是鬼啊!旁人还怕她!
“那公主便当我是怕你,告辞。”
沈若见姜晚这般说辞,脸上立即起了怒意,大声喊道;
“姜晚!你用花言巧语哄骗摄政王,让他不去见芷梨妹妹,当真是狠心,听说你还亲手杀了自己的妹妹,像你这样心如毒蝎的人迟早便会遭报应的。”
姜晚今日本就心烦,这沈若还不知死活的招惹她,真当她姜晚是面团捏的了是吧!
“我的夫君我为何要让他去见一个毫不相干的旁人?公主这般有善心,不妨将唐芷梨纳给苏染尘做妾,这样你们便可姐妹之情长久,日夜相伴了,我若杀了该杀之人会遭报应,那便让这报应早些来,公主这般长舌,小心身陨后会受拔舌之苦。”
姜晚一连串的输出,将莲子和沈若身旁的宫女看得目瞪口呆,这沈若是谁啊?她可是皇上的女儿!皇上是谁啊?那是天子!这姜晚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沈若被姜晚说的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是气愤得伸手向姜晚打去,姜晚并未反应过来,便被沈若扇了一个耳光,声音甚大,惹得周围百姓全部围观,有眼尖的百姓立即认出。
“你不是摄政王妃吗?这是谁啊?竟敢打摄政王妃怕不是活够了?”
“那是公主!皇上的女儿有谁不敢打啊?”
“这难道就是神仙打架吗?”
“别说了,快听听说什么。”
姜晚自然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