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终于缓和了情绪,可抬眸看向顾琛的时候,本干涸的眼眶瞬间又湿润起来。
“顾琛,谢谢你!谢谢你待我这般好,也谢谢你这般爱我,可我很贪婪,你待我的好待我的爱,我不要此刻,我要此生。”
“此生不够,此后生生世世我定会寻你,我对你的爱也将毫无保留。”
俩人就这样深情对视了许久,谁都不舍先挪开眼,仿佛眼里的爱意生根成丝紧紧交错在一起。
“王妃!属下能进来吗?”
听见芊铃的声音,姜晚和顾琛急忙将目光分开,顾琛也从一个满眼柔情的男子转换成了冷漠铁面的摄政王。
“进来吧。”
芊铃进来见顾琛也在里面,向顾琛行了礼,便道;
“王妃,属下已经将食盒送到权王府了。”
这话倒是给顾琛听懵了,食盒?送给权王府?姜晚见顾琛满脸疑惑,便解释道;
“今日出大理寺时见沈权拎着食盒正奔大理寺赶来,他说是想让姜念竹临死时吃顿好的也不枉夫妻一场,可我觉得他没这般好心,便将姜念竹已死相告,见他闻言眉眼似有笑意,我便向他要了那食盒说是我饿了,不曾想他竟痛快答应了,回府后,我让芊铃将食盒拿给仲衡之察看,这食盒有毒,我便让芊铃将食盒还回去了。”
“那他为何会将有毒的食盒给你,难道是想害你?”
姜晚有些无奈,也不知她姜晚是积累了什么福报,这一世害她的人竟这般多。
“应是。”
“断了一根手指还不老实,当初就应该斩下他的头颅。”
姜晚见顾琛这般气愤,有些于心不忍,自从相识以来,顾琛便为她日夜操劳,若说那些害她的人是她前世做下的孽,那她也应是顾琛前世做下的孽。
“以我对沈权的了解,即使姜念竹让她失去了孩子,既死罪难逃,他又何苦亲自前来送吃食下毒平白惹人非议,只怕,这姜念竹是有他不为人知的把柄。”
顾琛觉得姜晚说的很有道理,连连赞同。
“不错,此把柄若非可撼动他在朝中以至于皇上心中的地位,他是不会来趟这摊浑水,只可惜,将姜念竹拔舌过早,不然,定能从她嘴里问出什么。”
“无妨,顾琛你不必忧愁,只需记得花在枯萎终有再开的一天,纸终归是包不住火。”
这时,院内响起了少风的声音,只是迟迟未看见他的人。
“王爷,王妃,不好了!”
顾琛和姜晚闻言,内心烦的一批,只想破口大骂,有完没完了?这一天天到底想干什么?能不能让人安心待会?
片刻后,少风终于赶来,许是摄政王府太大又或是什么急事竟让少风跑的额头满是汗珠。
“皇上传召王爷王妃入宫,说是公主在宫中闹起了自尽。”
姜晚虽是心知肚明,可顾琛却不知是怎么回事,一脸厌烦却又不得不去,谁让他对这个妹妹还是有一丝感情的。
马车上姜晚将和沈若在街上发生的事向顾琛复述了一遍,待姜晚说完这马车也驶到了皇宫。
待姜晚和顾琛到时,见沈若正拿着一把匕首抵在脖颈动脉处,而一旁还有皇上、皇后、沈启和数名宫女太监。
众人异口同声的嚷着阻挠着,生怕沈若手滑一命归西。
沈若见姜晚来了,情绪立即激动起来,向皇上哭诉着。
“父皇,便是姜晚将若儿逼成这样,今日我和姜晚必须死一个,若父皇不将姜晚治罪,若儿便死在这。”
皇上闻言恶狠狠的看向姜晚,只是未等皇上开口,顾琛那冷寂低沉的声音便响起。
“那便你死吧!”
众人皆不可置信,尤其是一旁的莲子,只是打心眼里觉得这摄政王和摄政王妃太狂了吧!
沈若见顾琛这般说,哭的更是厉害,手里的匕首也将脖颈刺出血迹,皇上见状连忙开口。
“若儿不可,若儿放心,朕定会为你做主,快放下匕首,不可这般胡闹。”
沈若是皇上唯一的公主,自是被皇上宠上天去,皇上就算对顾琛有所顾及,可在姜晚和沈若之间皇上选谁,自然是人人心知肚明。
皇上向姜晚使了个眼神,呵斥道;
“还不向公主道歉。”
顾琛正想同皇上争辩,姜晚便拉住顾琛的手。
“皇上可能让我同公主说几句话?”
皇上以为姜晚是要向沈若赔礼道歉便应允了,谁知姜晚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