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甲见状,立即将佩剑放回剑鞘中,拱起双手请罪。
“属下不知是侧妃,若有冒犯之处还请侧妃恕罪。”
可迪丽没时间同一个下人计较,方才她听得真切,是姜晚下的令,便满目怒意向姜晚走去。
“你明知是我竟还敢让下人对我刀剑相向。”
“妹妹在那可提前告知于我?我为何知道?反倒是妹妹为何一副贼人之姿。”
可迪丽被姜晚得话气的不轻,姜晚竟敢将她比喻成敌人,可迪丽见顾琛不在府中,就连腰杆也挺直了几分。
“王爷前脚刚走,姐姐后脚便约人在王府私会,我自是要代王爷盯着姐姐。”
姜晚眸光一转,眨眼之间一记巨响的耳光便扇在了可迪丽的脸上。
“我与启王爷相见正厅,厅门大敞青儿莲子皆在,启王爷也是从府门正大光明进来,何来私会?妹妹这般爱搬弄是非定是这茶饮多了,莲子你将方才给启王爷熬的梅子饯赏侧妃一碗,若是侧妃不喝,青儿你便喂她喝。”
“是,王妃!”
可迪丽本捂着脸颊的手,闻言立即向姜晚伸去,只是在离姜晚半寸之远便被青儿和张甲一人拽住一只手臂。
姜晚见可迪丽竟私自盯着她,又怕可迪丽发现书房的秘密,便对张甲吩咐道;
“侧妃毕竟是景国公主对我沈国的规矩知之甚少也可理解,张甲去宫中请个老嬷嬷来教侧妃规矩,何时学会找我查验,派几名侍卫在侧妃院中候着,若学不会便不必出来了。”
可迪丽在那挣扎着,却碰不到姜晚一根发丝,只能声嘶力竭的怒哄着。
“如今王爷在外征战,你不来求我让我写书信于父皇派兵救王爷,竟还敢打我将我关在院中,你是何居心?”
“顾琛是傲游苍穹的雄鹰,他的翅膀从来都是自己生长的,何需他人做羽?你父皇尚且推你一女子换取和平,又怎会成他人的救赎之翼?你若安生我便待你同家人,若不,你于我沈国而言不过质子。”
姜晚的话犹如刀子句句扎进可迪丽的心窝,令她无法呼吸,姜晚走后,可迪丽如摊软泥呆愣原地,迟迟回不过神来。
此时,可迪丽好恨好怨,她恨姜晚说出了她内心的不堪,她怨顾琛不爱她,可她更恨将她送来沈国的父皇,更怨自己为何因心生情愫于顾琛,不顾一切慕名而来。
姜晚的衣裙溅了几滴梅子饯的汤汁,姜晚换了一身干净素雅的纯白锦服,卸去发髻上那些繁杂的发饰,梳了一个高高的坠马髻。
姜晚推开门,莲子和青儿朝她走来,青儿率先开口禀告。
“侧妃已将将梅子饯全部饮下。”
莲子上下扫视了一下姜晚得衣着打扮,嘴巴张得恨不得流下口水。
“王妃,您这身装扮好生俊俏啊!活像个柔情万种的郎君,若您是男子,定是奴婢倾心之人。”
莲子的话倒是将姜晚逗得乐了起来,姜晚让莲子和青儿在书房外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只身进了书房,按照江玄得话将第一间暗室打开。
进去后,里面不似牢狱般阴森晦暗,反而是宽敞明亮,姜晚见面前男子发丝凌乱,身上着的寝衣也布满鞭痕,许是顾琛很久没有对他动过刑,那些血迹早已干涸成棕色。
男子听见脚步声,以为是顾琛来了,立即挣扎怒哄。
“你这个畜牲,你将我妹妹怎么了?我要杀了你!”
的确如江玄所言,即便男子已四十有余,声音却没那么浑厚,反倒有些尖细,的确是个太监。
男子看清面前之人的样貌,沧桑疲倦的眸里闪过一丝诧异。
“你是谁?”
姜晚见男子只有一只胳膊,这般严刑之下竟只字未说,倒也比寻常太监多了几分男子气概。
“我是顾琛的妻子,姜晚。”
男子脑中翻阅片刻,嘴角有些轻蔑之意。
“朝中姜姓甚少,丞相姜尚清是你何人?”
“是我父亲。”
“那匹夫竟生了个这么俊俏的千金,可惜,不长眼,竟将你嫁给了那个畜牲。”
纵然男子辱骂顾琛,姜晚也不气恼,语气反倒更加平和。
“公公不愧是皇上身边的人,这嘴巴可比这铁链牢的多。”
姜晚话落,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是顾琛和你说的?这顾琛从我这套不出话竟让自家娘子来,当真是无用至极。”
“自然不是,公公只听姜晚姓名便知家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