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笑容逐渐隐去,脸色有些阴沉。
“皇上证姜晚清白,惩处沈权。”
皇上闻言甩袖向高堂走去,重新坐在了那位于高堂的龙椅之上。
“清白可证,觊觎摄政王妃的罪名若是惩处起来你可换一个,金银、细软、随你挑选。”
“若皇上不允姜晚只能以死证清白。”
皇上和姜晚四目相对,二人犀利的目光皆不退让半分,但姜晚敢如此对皇上说话,因这场战争,是姜晚占了上风,就算皇上一时不肯退让,亦是战局已败。
皇上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却又无从发起,阴沉着一张脸,向孙公公使了一个眼神。
孙公公挥动着手中的拂尘,尖细嘹亮的声音再次回响玄武殿。
“觐见!”
沈权进来,见皇上的脸上一会青一会紫,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皇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向沈权。
“沈权罔顾人伦,在摄政王为国征战之时,觊觎其妻欲行不轨之事,好在被摄政王妃丫鬟及时发现,方没酿成大祸,可朕若不严惩岂不是寒了摄政王和数万边疆将士的心!”
皇上话落,沈权心如死灰闭紧双眼,心里的怨恨达到顶峰,沈启似在看珍宝般的看着姜晚,皇上极其不愿得宣布。
“罚沈权鞭刑五十,戍守燕台三年后回京。”
沈权此刻疯癫了起来,在玄武殿狂笑不止。
“臣遵旨,谢圣恩。”
众人离去后,在殿外沈权喊住了姜晚。
“你究竟对皇上说了什么?”
姜晚停住脚步,却并未回头看沈权。
“每人心中皆有疑问,姜晚也有,姜晚想知道若当初将银子给你,你还会杀我吗?只是有些事注定不会有答案。”
姜晚说完便走,沈权没明白姜晚在说什么,并不知道姜晚所言是想问前世的沈权,若是前世姜晚将银子给他,他还会在新婚之夜杀了她吗?
沈权后眸看向玄武殿的牌匾,心中暗自发誓‘我沈权定会回来,届时,我便是这玄武殿的主人。’
沈启在旁将一切尽收眼底,便跑上前追上姜晚。
“不知晚儿和父皇说了什么?父皇竟狠心将三哥贬去戍守边关。”
姜晚看沈启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会杀赡养自己长大的人,姜晚心里不由感概,这世道薄情最狠不过人心罢了,她和沈权于皇上而言,她命如草芥,可顾琛和沈权而言,沈权则如草芥,人虽重看与谁相比。
“既是姜晚得杀招,姜晚自不会同王爷讲,王爷想知道可去问皇上。”
沈权一副热脸贴冷屁股的委屈模样。
“晚儿不想说便不说,只是晚儿定是受惊了吧,回去定要好好休息,至于三哥,我定会帮晚儿惩罚他。”
沈启说时,脸上带着笑,可姜晚总觉得沈启有些阴森恐怖。
“烦劳王爷。”
姜晚也不愿同他争辩,若是演一出狗咬狗的戏码,她便做观客。
姜晚同莲子和青儿坐马车回摄政王府。
姜晚看着那床榻,便心生厌弃。
“青儿你去问问张甲,之前烧毁的顾琛房间修缮好了吗?”
“那屋子已经修缮好了,今日之事耽搁了,奴忘记和您说了。”
“将我和顾琛的东西都搬去那屋子吧。”
姜晚同青儿、莲子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将东西搬完,因顾琛不喜旁人触碰他的衣物,顾琛的衣物全是姜晚拿的,搬完后,黑已大黑,姜晚也累的躺在榻上,盯着屋顶放空了许久。
姜晚见莲子和青儿也累坏了便让她们去休息了。
“阿姊您在里面吗?”
姜晚慵懒的起身,将门打开。
“泽儿?你不是去军营习武了吗?”
前几日,姜晚同顾琛说想让姜念泽去军营锻炼锻炼,顾琛虽大军去征战,可军营还是有几人留守,姜念泽也有些时日没有回来了。
“姐夫征战,简羽他们都随姐夫去了,军营里也没有谁可教我的,便想着阿姊在家定然无趣,便回来看看阿姊。”
“这几倒壮实了不少,定有不少收获,可用膳?”
姜念泽笑得眼睛如弯弯的月牙,甚是温暖,姜晚也似看着孩子般宠溺。
“自然是有收获的,而且收获匪浅,我在军营出来时便用过膳了,阿姊你看这是什么?”
姜念泽将一直藏在身后的点心拿出,放在姜晚得眼前,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