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忙着给姜晚夹菜添汤,忽然想起什么拿出腰间匕首,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便将方才可迪丽摸过的衣服地方割了下来。
姜念泽不由心中感慨“这……至于吗?”
顾琛割完衣袖才碰了姜晚的手臂,声音轻柔,眼神温和。
“晚儿不必忧心。有我在,他们便翻不出浪来,快吃吧!一会凉了。”
姜晚吃了一口顾琛夹的素锦,却有些食之无味,心里满是担忧和惆怅,顾贵妃的死因她不知该如何和顾琛说,她怕顾琛接受不了真相,她怕再也看不见顾琛的笑容,而今可迪丽和北承玄定是在商议什么阴谋,姜晚总觉得四周危机四起。
翌日,可迪丽早早便在府门等顾琛,见顾琛过来时,可迪丽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爱意,抬眸看着顾琛冷峻的五官,心依旧悸动。
可迪丽本想开口同顾琛说些什么,可顾琛径直走过她的身边,直奔马车,侍卫张甲见可迪丽呆愣原地有些举止无措便细心提醒道;
“夫人,后面的马车是给您准备的!”
可迪丽看着后面的马车,又看着顾琛坐的马车,心中不由感慨,她与顾琛虽是同路却并非一车之人。
玄武殿内,因是早朝时期,可迪丽便在殿外等候,顾琛向皇上禀告说是可迪丽有要事求见,皇上碍于景国的颜面便允了。
可迪丽进来见百官都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看着她,顿时觉得脸颊红润不止,就连迈的步伐也有了一丝屈辱感。
“可迪丽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因昨日顾琛折断长枪有些悲痛,面容之间更是像老了几岁,见可迪丽来求见,皇上挤出一丝笑容。
“起来吧!不知侧妃今日觐见可有事?”
可迪丽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手心,余光瞥向顾琛,见顾琛跟没事人一样眉眼之间没有半分变化,此刻可迪丽的心彻底的沉了。
“可迪丽从景国远赴沈国为的是以己之身缔结良缘,加固景国和沈国之间的和平,抛开此观,可迪丽只是一个寻常女子,一个希望可以遇见满眼满心皆是我的夫君,初识摄政王,其身挺拔、其姿高贵、其容俊朗,可迪丽便生了爱慕之心,时间冉冉同摄政王相识许久”
可迪丽说到这的时候有些哽咽,停滞了几秒,为了让自己没那么不堪,可迪丽缓了缓情绪继续道;
“可迪丽发现摄政王妃做到了我的盼望,摄政王得心早已被王妃占据,目光所至也只能容下王妃一人,大婚之日礼未成,至嫁入摄政王府亦是孤枕而眠,可迪丽不愿余生同一个不爱我的男人生活,今日斗胆向皇上秉明允可迪丽同摄政王和离!”
此话一出,朝臣的议论声快要将玄武殿的屋顶掀开,本静寂无比的房间顿时人声鼎沸。
“这!成何体统啊?万万不可!”
“两国和亲又岂是儿戏!”
“既嫁入摄政王府又怎能提出和离?拿我沈国当什么了?”
皇上见顾琛面不改色,自是知晓定是顾琛做了什么,这可迪丽不惜以侧妃之名嫁入摄政王府,足可见可迪丽对顾琛的心,如今,又该如何向景国交代,皇上此刻焦头烂额有些不知所措。
顾琛见朝臣议论之言,怕生出异样,暗哑威严的声音响起,玄武殿顿时又恢复了平静。
“顾琛与景国公主礼未成,亦未行周公之礼,甚至连肢体接触亦是没有,如今公主仍是清白之身,皇上若不想驳了景国和亲美意,便允公主另择一夫。”
此言一出,朝臣又议论起来,一旁的严太师见状立即站出。
“皇上不可!摄政王同景国公主成婚已有数日,这佳人在怀,公主又怎能是完璧之身?若是让公主另择一夫,待新婚之夜发觉公主并未完璧又该如何?难道要在和离,在择一个可以接受公主残躯之夫吗?”
严太师的话未免太过难听,可迪丽觉得脸颊似被火灼烧般红辣疼痛,浑身也颤抖不已,只觉得身后被无数冷眼相看,周围满是被人唾弃的口水,此刻可迪丽心中屈辱倍增达到顶峰。
皇上此刻也是纠结不已,如今北承玄还未回京,所以景国并不知道可迪丽选了哪位夫君,若是不允可迪丽另择一夫,和亲自是失败,届时景国颜面扫地定会同沈国开战,若平国借机和景国联合,那沈国定会腹背受敌,若是不答应和离,以顾琛的脾性定不会罢休,现下国局不明,自是少不了顾琛为国征战,可若是顾琛碰了可迪丽,可迪丽另择一夫,岂不是一女侍奉兄弟二人,此等乱伦之事不能再沈国发生,皇上只觉得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