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见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便起身,瞬间目光聚在一处。
“皇上,姜晚觉得沈国如今能如此壮大,国土繁茂,百姓安居,虽顾琛功劳甚大,可若无前人打基,后人又怎能在这片肥沃的土壤建设家园?猛虎一时失意落入猎人之网,待归时,他仍是百兽之王,獠牙依在!”
姜晚将案上酒杯举起,对准沈迦所在的位置。
“姜晚此言并无他意,只是想提醒猎人,尽管时光荏苒可猛虎终究不是猫,亦不是尔等可以轻视!姜晚敬大皇子一杯,谢大皇子为我沈国今日的繁华打下根基。”
姜晚此言将百官皆有些愧不敢当,立即举起酒杯同姜晚一起敬向沈迦。
姜晚得话给沈迦深深地震撼,他早已料想到回沈国后,会被人轻视,受人冷眼,可他没想过第一个为他解围的不是亏欠他的父皇,而是姜晚。
皇上只顾高兴,却没有发现沈迦受了百官的冷眼,听见姜晚此番言辞,皇上突然感慨‘怪不得,宥儿这般爱她!’
可迪丽见沈迦看向姜晚得眼神,已经同方才的眼神截然不同,心中怒骂‘姜晚这个贱人!逮着皇上的儿子挨个魅惑,真是无耻。’
姜晚见百官拿着酒杯皆向沈迦走去,向顾琛挑了个眉。
顾琛一脸宠溺的用手刮了一下姜晚得鼻梁。
“还是我的晚儿有办法!既让我躲了这些无聊敬酒之礼,又全了大皇子的颜面。”
姜晚得意的冲顾琛抛了个眉眼,似在说‘那可不,娶了我,你算是娶到宝了!’
沈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眸光瞬间暗淡了几分。
宴会过半,唐芷梨拿着酒盏来到顾琛和姜晚得面前。
“芷梨恭祝摄政王得胜而归,绝尘沙场,在此敬您一杯。”
顾琛似没看见唐芷梨般,自顾自得给姜晚夹吃食,连头也未稀的抬。
姜晚见唐芷梨一脸尴尬,又见旁人向他们投来看戏的目光,端起酒盏莞尔一笑。
“王爷今日已经饮了不少的酒,便由我同唐姑娘喝吧!”
唐芷梨并未同姜晚饮酒,依旧站在那里,顾琛一把将姜晚拉下,举起酒盏,同姜晚的酒盏轻碰了一下后一饮而尽。
姜晚见唐芷梨这般不识抬举也不再给她好脸色。
皇上注意到唐芷梨在顾琛面前,便向孙公公使了个眼色,孙公公挥了挥手中拂尘,用那尖细嘹亮的声音高呼道;
“肃静!”
本喧闹嘈杂的宴会瞬间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唐芷梨的身上,唐芷梨见状顶着众人的目光立即回到座位上。
皇上见状已经安静下来,便吩咐道;
“迦儿离国数年,早已到了该成婚的年纪,现下百官皆家眷皆在,迦儿可瞧过,有哪家贵女入了眼?尽管提来,朕为你们赐婚!”
沈迦闻言假意环视了一圈后,回道;
“儿臣的婚事自是听父皇的,还请父皇自行决定吧!”
这么多的皇子,一到赐婚时不是挑这个就是挑那个,只有沈迦如此听话,皇上自然是满意极了。
“好!朕见尚书令嫡女唐芷梨温婉贤淑,容颜尚可,便赐为沈迦正妃,于半月后成婚!”
此言一出,唐芷梨手中的酒盏瞬间掉落在地,满目慌张,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待缓过神来,立即拉住唐景尤的衣袖,哀求道;
“父亲,我不要!我不要嫁给大皇子,您不是说皇上已经答应您半月后便将我赐婚摄政王吗?”
唐景尤见皇上正在看着他,急忙甩开唐芷梨的手,小声警告道;
“君心难测,皇上既已下旨,我们只能遵旨,与其做他顾琛的侧妃,不如去做大皇子的正妃。”
沈迦的脸上却是不悲不喜,若说他露了一丝笑意也是强挤罢了。
“儿臣遵旨,多谢父皇隆恩!”
唐景尤见状,急忙携家眷及唐芷梨跪地谢恩。
顾琛却一点不意外,他早已经料到在他与可迪丽和离的那一刻,皇上便不会在向摄政王府塞任何女人。
姜晚突然感慨同顾琛道;
“顾琛!”
顾琛听见姜晚唤他,立即将思绪拉回,用那磁性低沉而又温柔的声音回应着。”
“嗯?”
“谢谢你!”
顾琛被姜晚得话弄得不知所措,立马紧张起来。
“你怎么了晚儿?”
姜晚只是突然感概,她本以为她是这天下最不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