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看着书信,眼眶似承载了湖海般,泪水不断涌出眼眶,此刻的恐惧涌入心窝,他好怕,他不想失去。
顾琛盯着姜晚留下的书信看了许久,空白的脑海没了半分思绪,只是不断回忆和姜晚往日的点滴。
“王爷,简羽和姜念泽来了!”
顾琛的思绪收回,眸光一紧,将书信放置胸前后,用那暗哑低沉的声音道;
“进。”
简羽和姜念泽进来,见顾琛半头银发,满眼血丝,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连汗毛也竖了起来。
“王爷,您…”
姜念泽见顾琛这副模样,本不想开口怕惹怒了顾琛,可又怕顾琛有所怀疑,便硬着头皮问道;
“姐夫,您的头发怎么了?阿……阿姊呢?”
尽管开口前姜念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对上顾琛阴冷的眸光,还是磕巴起来。
顾琛直愣的看着姜念泽,眼神里满是试探和怀疑。
“你阿姊去何处你会不知?”
姜念泽的心震了一下,缓和许久才开口。
“我……我不知啊!阿姊并未同我说,我随简大人去军营了。”
顾琛拿出方才放进衣襟的书信,似看穿一切般的神情紧盯着姜念泽。
“晚儿信中已经交代,她已同你告别,说!她去哪了?”
姜念泽此刻被顾琛炸的七零八乱,甚是疑惑不解,“阿姊让我当不知晓此事,而姐夫又说阿姊信中说我已知晓,这…到底怎么回事?”一番左思右想后,姜念泽开口道;
“姐夫莫不是看错了?我却不知晓此事。”
若说姜念泽不知晓姜晚离开,顾琛此刻是万不能信,眨眼之间顾琛眼神中流露中一股子杀意。
“你若不知晓信中为何会提?你若不知晓,现下听我所言为何不关心?为何毫无波澜?”
姜念泽见顾琛目光如炬,实在不是可以哄骗之人,便决定承认。
“对不起姐夫,阿姊离开前确实同我告别,可阿姊去往何处我确实不知。”
顾琛见姜念泽的表情倒多了几分坦荡,便对简羽下令道;
“此事事发突然,晚儿定不会提前准备,我已下令封锁城门,她应还在京都,吴戒他们已经去寻,你去率兵将阿常一家抓来。”
“阿常?属下愚钝并不识得此人。”
“去问张甲。”
“是!”
简羽正要离去,顾琛似是忘了说些什么,又喊住了简羽。
“等等。”
简羽停步,转过身拱手作揖道;
“王爷还有何吩咐。”
“附耳过来。”
简羽靠近,顾琛在简羽耳旁叮嘱着什么,简羽得知后,便点头以示应允,又对着身旁的姜念泽道;
“委屈公子同我一起。”
姜念泽有些惶然,可一想到姜晚说,顾琛不会伤害他,他相信姜晚,顿时又没了那些顾虑,便向顾琛行了礼后同简羽一起离去。
夜色渐浓,寻找姜晚的侍卫和御林军已经提起灯盏,终于,查到春日叙。
李平见侍卫大批进入春日叙,立马上前拦住。
“你们干什么?可不要扰了我们的宾客。”
吴戒见这白面书生甚不通情理,立即呵斥。
“滚开,再敢阻拦休怪我不客气。”
李平见状,立即大声喊叫,想让姜晚有所防备。
“大人可是要找什么贼人?你可以和我讲一下贼人面貌,我看看可有看到。”
吴戒上去“啪”一下扇在李平的脸上。
“你全家都是贼人!在敢口出恶言拔了你的舌头,滚!给我搜!”
侍卫闻言从四面散开,姜晚隐约听见李平的声音,又听见“叮铃咣铛”的翻查声,顿时意识到,顾琛派人来寻了。
姜晚急忙环顾四周,这柴房内除了木柴便是稻草,就是连水缸大小的柜子也没有一个,这该如何?
吴戒推开后门见还有一间屋子,便要走去。
李平见状立即拦在吴戒的身前。
“大人,那就是一家破柴房,您还是不要进去了,以免弄脏衣衫鞋履,定不会有人躲在那里的。”
李平越这般说,吴戒越觉得有鬼,一把推开李平,加快脚步,“哐当”推开门。
“王妃,属下接您回去。”
打开后,屋内昏暗,可用手中灯盏照亮,还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