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益清。”
“香远益清的益清?好名字。”贺兰随口赞道,心里却在想这败家子行事那叫一个随心所欲,一点都没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意思,叫他一声败家子儿半点都不冤。
谢益清礼尚往来客气地赞了两句她的名字,风骨绝佳之类。
秦家明这时终于忍不住打断两人的虚情假意,对贺兰说道:“姐,谢大哥问我附近哪里有饭馆。”
巧了,开发区里食堂有的是,饭馆几乎没有,赶上过年食堂还全部关门了。
贺兰看了看谢益清身后的办事处,问道:“你是新来的业务员?安排你过年在这里值班?”
谢益清嗯了一声,似乎不欲多说。
贺兰瞬间懂了,以这位败家子儿不学无术的架势,过年家里人多肯定少不了被批评、批判乃至于流放,估计办事处就是他一个人的宁古塔。
蓦地想起他摊上那只红木色古朴老旧的首饰匣子,贺兰眼珠一转,笑道:“大过年的开发区里哪有什么饭馆,跟我来吧,我们刚好准备做饭,也就是添双筷子的事。”
谢益清礼貌拒绝:“还是不了,我骑摩托车到市区不算太远。”
“大冬天的你骑摩托车?”贺兰瞥一眼他手里的半盔和看起来厚实却不一定保暖的皮衣,说道:“天气预报今天白天的气温只有五度,零下。”说完她给秦家明使了个眼色。
秦家明放下手中的墩布桶和墩布,一把挽住谢益清的胳膊就往前拖,“走吧谢大哥,相识就是缘,大家一起吃顿饭。梅姨做的狮子头和麻婆豆腐可好吃了,我姐还带了梅干菜,让她给你做梅菜扣肉。”
秦家明看着瘦小,不知怎么力气那么大,谢益清一时不慎竟然被他拖进了对门。
贺兰在两人身后捡起墩布和墩布桶,脸上笑得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