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性一上来她不管不顾把谢益清数落个体无完肤,秦家明在旁边几次三番想要打断她施法都没能成功。
急得他小孩子家家头发都要白了,瞥眼一看发现病床上的谢益清不仅没有生气,那副听之任之偶尔再回复一个音节表示自己有在认真聆听教训的模样,看上去似乎比自己还要乖几分。
可能这就是贺兰常说的贱皮子吧,秦家明想,自己真是多余操这份闲心。
晚上蒋梅熬了一锅小米粥,顺便把那只老母鸡也炖了。谢益清只能吃流食,她问过医生可以适当喝汤,于是特意将鸡汤里的油都撇干净,盛了满满一碗清汤给他。
当年新产的小米,熬出来的粥黄灿灿的,最上面一层厚厚的米油,蒋梅用汤匙一勺一勺将米油舀出来,一口都没给姐弟俩吃,全给了谢益清。
她一口粥一口汤地轮流喂着谢益清,贺兰和秦家明就在旁边看着,嘴里的鸡肉越吃越觉得酸。后来干脆都不吃了,就那么盯着谢益清一勺接一勺地进食,直把人家盯得满面通红。
人家脸红贺兰还要奚落人家:“脸红什么?精神焕发?”
谢益清讷讷许久,才说道:“别盯着我,不习惯。”
蒋梅大概是跟贺兰厮混久了,也有些近墨者黑,闻言笑起来,说道:“长这么好看干嘛不让看?”
秦家明贱兮兮打蛇随棍上,跟着道:“说真的,谢大哥我要是长成你这样我天天啥都不干,满大街可哪儿晃悠去,肯定能像林青霞一样被星探发现,然后进娱乐圈,到时候我就发达了。”
“我看你发梦还差不多。”贺兰习惯性拆孩子的台,“你们家祖坟上就没长那根蒿子。”
秦家明一万个不服,气哄哄道:“等着瞧!到时候我要是真成明星了肯定不给你签名。”
贺兰立刻服软:“别吧?大家姐弟一场,你好歹给我留一张签名照,我压在枕头底下可以辟邪。”
饶是天天听他们姐弟俩打嘴仗的蒋梅也不由得笑到前仰后合,谢益清笑点更低,为了不影响伤口恢复他死死咬住下唇,频繁深呼吸才能避免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