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清弯腰观察好一会儿,说道:“可能让谁家孩子用胶水给堵了,我去找个锁匠。”
贺兰一把将他扯回来,说道:“天都快黑了,谁家锁匠小年儿还等着为你服务?”
蒋梅趁机再次游说道:“这关门落锁的家里肯定没人,进去也是就你自己,何苦呢?就跟我们走吧。”
谢益清不接话,目光游移片刻忽然说道:“对了,砂锅居肯定开着门,古爷爷会开锁,我去找他帮忙。”说完他拔腿就要走。
这回叹气的人轮到贺兰,她奔波一天辗转两个城市累得要死,抓着谢益清的手腕有气无力地问:“反正你的意思是今天就必须进这个门,回这个家,对吧?”
谢益清面上有些不自在,说道:“在医院已经麻烦你们十几天了,今天是小年,总不好再麻烦你们。”
人贵有自知之明,再怎样贪婪也没有用,不属于他的依旧不会属于他,继续沉溺下去只会给别人徒增烦恼,谢益清早早便决定出院的这一天就是他清醒的日子,所以他格外坚持。
“你就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别扯那些没用的。”疲累让贺兰的语气不是十分友善。
谢益清沉默片刻,轻声回了一个是字。
“行,知道了,闪开吧。”贺兰一把将谢益清搡开,端端正正站在黄铜门锁前面,从手包里摸出一把外形跟谢益清手里那把钥匙极为相似的钥匙,咔嚓一下送入锁眼。
左拧一下右拧一下,刚刚谢益清怎么也没能打开的锁头就这样被贺兰轻轻松松打开了。
随手推开两扇木门,贺兰旁若无人地走进院子里,吩咐秦家明去放行李,叫蒋梅去点灯,转身时才发现三个人无一例外都站在门外,睁着三双无辜的眼睛一头雾水地望着她。
“哦,忘了跟你们说,这院子我买下来了。”话毕贺兰跳过秦家明和蒋梅,对谢益清说道:“别站着了,进来吧,大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