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格底色算不算悲观主义者?”林年一针见血地指出对方的性格特点,“我倒不觉得你在杞人忧天,也不觉得你无病呻吟,只是我自己算是乐观主义者吧,很少会缺少你这样的感受。你说的意义指的是什么呢?对他人,还是对自己?”
“你知道口红经济么,越是经济不景气的时候,人们越需要一只小小口红来安慰自己,其实生活没有那么糟糕。其实,演员,哪怕说难听一点,戏子,本质上是将我们个体当作商品去售卖,粉丝或者观众消费的是他们的注意力、时间和金钱,而我们出售的是我们的演技、颜值和其他什么东西。当人们已经用尽他最大的气力去生活的时候,他甚至没有时间和精力去丰富自己内在的时候,看一眼让自己快乐的电视剧、电影、综艺节目来减轻生活的重压,以获得一丝丝喘息之机,难道这不就是我们的意义么?”
秦羽铨听着林年的话陷入沉思,“这么说的话,好像确实也是,我喜欢玩游戏,但是自己没有太多时间打,我就喜欢看游戏主播打游戏,看着他们在游戏里冲锋陷阵,手误坑队友,也会替他们和他们的队友着急,仿佛自己也打了一场似的。”
“或许,你脱离普通人的状态太久了吧。”
“可是,我觉得我也是一个普通人啊。”
“但你得承认,成名的演员对于14亿人口来说就是少数,硬要说演艺圈、娱乐圈的普通人,应该是那些将跑龙套当一种生计的群演吧,他们就是那些下了工连手指可能都不想动弹一下的人。听广播、听歌、听相声,他们会选择不同于视觉的方式来逃离一下。”
“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有被安慰到,我的存在确实有意义。但这种意义你不觉得只是对粉丝的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