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却从不小觑自己的母亲。虽然世人对宣姜多有微词,认为是她和自己联手害死太子汲,却不了解个中内情,父亲那样毫无底线的人怎么会有父子亲情呢,他无非是害怕幻想中的那个母亲会和太子汲合起伙来欺骗他,而选择了先下手为强。母亲偶尔诋毁太子汲,无非是为了自保,以证清白。无奈越是这样,他便越发怀疑二人起疑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儿子多的是,总有一个可以当国君。
“那也说明齐国局势整体稳定,那我要如何争取舅舅的支持?”
“你在卫国内还有探子吧?”
“他们每三日便给我递消息来,两日便可拿到。”
“那便五日后你拿消息来,我递书去见哥哥。相信如此投诚,他必定会支持我们。”
“喏!”
之后的几日,宣姜并没有闲着,而是打着自己多年未曾回齐,对儿时的姐妹很是想念的理由,四处拜访,有时还会离开临淄前往不同地方。这时的女子尽管不那么自由,是政治的牺牲品,却因为依然有可利用价值,而享有一定的自由度。
她并不问及政治,只是家长里短的话着家常,仿佛她真的只是来和儿时姐妹联络联络情感。她穿着半新不旧的褐色衣衫,插着素净的玉簪,反倒显得不像一国夫人,而只是落魄人家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