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粟作为侦探也分享了自己在现场、纯嫔和连翘房间搜到的证据。
“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纯嫔嫉妒应嫔得皇上宠爱,心怀嫉妒和恨意,并且她还被应嫔抓住了小辫子,那就是和侍卫有染,目前来看她的杀人动机是最大的。但是就应嫔的死因来看,被毒死或者被刺入致命穴位,太医是最直接的嫌疑人,这可能反而降低了他的嫌疑度。而连翘的房间也搜到了穴位图,她也可能杀了应嫔,只是杀人动机还未浮现。
“迎春和年公公的杀人动机也不明显,皇上的话,我倒觉得是这里可疑性最小的。抛却情感,但从理性上来讲,作为掌握了最高权力的人,后宫的人是杀是留全凭他的一句话,只要他想让谁死,找个由头就行了。所以皇上的杀人动机是最小的。一会儿二轮搜证的时候,我们要重点搜查那几个杀人动机不明显的人。”
二轮搜证的时间延长至20分钟,他们一边搜证一边结合之前的推理分析,搜证期间,侦探可以逐个找嫌疑人单聊。
本来他们没注意王太医房间里挂着的身体穴位图,毕竟作为太医,有这个太正常了,但是当他们得知应嫔死亡时头和脚上都扎着银针,这就不得不让他们怀疑起太医了。
“皇上,你发现的银针在哪个地方?”贺黛站在身体穴位图旁边,问道。
“这三个地方。”何俊明回忆着自己找到银针的方向,指向了头顶的神庭穴和足底的失眠穴。
“找到了,医书上说这两个穴位都是有助于应嫔的风寒的。神庭穴,属于督脉,主治头痛、眩晕、目赤肿痛。失眠穴,顾名思义,也是主治失眠、头痛、呕吐的。”
“王太医,应嫔身上的针是不是你扎的?”
“不是啊。”
“暂且相信你一次,那就是连翘你扎的了?”
听到他们查出这几个穴位不致命,连翘才敢承认,剧本中可没有写这几个穴位的作用,只写了自己每天在亥时给应嫔扎针,原来是治病的。
“不错,我的父亲是一名游方郎中,后来不幸去世以后,我家里太贫穷了,就报名进了宫。家里的医书也被我带了来,里面就夹杂着身体穴位图。你们也知道,宫里人生病了只能挨着,扛不过去就是命,扛过去了呢就是命大。我因为带了这本医书进来,偶尔会帮宫里的人看病,帮他们扎扎针,一些小病慢慢地就好了。有时候,我觉得他们的病可能都不是我治好的。很多人的病之前治不好,多半是心病。那些得病之人因为想到自己被懂医之人医治过,心理上自会放松很多,心态放松,这个病也就好了大半了。”
“那也不合理呀,应嫔正是得宠的时候,她如果头痛失眠,完全可以去太医院请太医啊,她又不是你们这些宫人,生了病只能硬扛?”
“这个我知道,是这样的,应嫔虽然受宠,但是那只是装出来的样子,皇上并未真的宠幸应嫔,而应嫔又是心思细腻的人,自然也看出皇上对自己无感,生了病可以请太医,但是已经开了药,喝了就是了。哪能总因为其他的一些小症状而惊动皇上,应嫔觉得没有太大必要。之前痛经让连翘扎了一次,有用,所以这次生病又叫了连翘。”迎春说道。
在他们盘算这些信息的时候,年公公在和侦探私聊。
“年公公,你觉得是谁?”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他们正聊着发现的针的问题,不是王太医下的针,而且那针主要是用来治疗头痛和失眠的。所以连翘的嫌疑一下子降低不少。”
“那你说说你的砒霜的问题吧?”
“如果我说砒霜是用来毒死老鼠的,你信不信啊?”
“虽然听上去很荒谬,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这样的理由反倒有点可信。”
“我买砒霜的原动机确实是宫里最近一段时间的鼠患,尤其是冷宫那一片,有宫人报上来,我便跟皇上打了申请后,找太医院要了他们的存货,又让我的手下拿了手令去宫外买。”
“你的砒霜有没有可能落到其他人手里?”
“完全有可能,凡是发现鼠患的宫都可以派人来我这里取砒霜,我会派其他小黄门去监督放置。至于之后会不会被人回收后另作他用就不知道了。”
“谁领了砒霜你那里有册子么?”
“有。”
“那一起去看看都是谁领了。”
“嗯?这个册子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么,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提出来啊?”李流惠疑惑道。
“是不是第二轮搜证的时候才放进来的?”乔和光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