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血大法!” 王闵面色阴翳如墨,低沉的嘶吼自他齿间迸出,那声音仿若裹挟着无尽的怨毒与疯狂。
刹那间,浑身附着上一层浓稠如实质的猩红血光,这血光似有生命一般,疯狂翻涌,好似要将这一方苍穹都染成血海。
张銮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汹涌且诡异的气势,面皮不受控制地微微抽动,眼眸之中,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 。
然而,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有的只是久经沙场沉淀下来的坚毅与决然。
他扬手间,动作沉稳而有力,一道散发着凛冽血气的血矛出现在他手中,血矛之上,符文闪烁,似在诉说着往昔的赫赫战功。
“这厮的气息变得好生诡异。” 张銮心中暗自警惕,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
原本面色煞白如纸的王闵,在燃血大法的作用下,顿时变得红润非常,那红润并非健康之色,而是透着一种妖异。
一身气势疯狂攀升,直逼神藏境大能,满头墨发渐渐被血色侵染,如血般鲜艳,发丝在磅礴的气势中狂舞,仿若一条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他神色阴冷,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
“血!” 王闵低声轻吟,声音里满是陶醉,仿佛在品味世间最甘美的琼浆。
他大手只是虚抬,动作看似随意,却蕴含着无尽的压迫感。
张銮顿觉一身气血仿若有了自己的意识,不受控制地想要逃出体外。
他面色瞬间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在雄浑法力的疯狂运转下,才勉强压制住体内暴动的气血。
可还未来得及喘口气,身前便毫无征兆地出现一抹血影。
“噗!” 一声闷响,那堪称极品宝阶的重甲,竟被对方徒手抓爆,胸膛处血肉模糊,鲜血汩汩涌出,在风中洒下一片血雾。
张銮在半空踉跄着稳住身子,正要反击时,却惊恐地发觉自身气血已被其抽出十之一二,身体瞬间变得虚弱几分。
张銮握紧手中血矛,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眉宇间充满警惕。
他心中诧异不已,暗自思忖:“好生诡异的功法,这般损耗自身,料他也不能长久使用。”
王闵伸出舌头,缓缓舔舐着指尖上的血气,那满足的神情仿佛在享用世间至味。
随着每一口血气入腹,他的气势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愈发强盛,似要在下一刻便突破神藏境的桎梏。
此刻的他,神情阴冷慵懒,不见一点紧迫,仿佛眼前的张銮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张将军不愧是血煞军的人,一身血气好生浑厚,吃起来真是解馋呐!” 话音一落,王闵突兀冷笑一声,那笑声仿若夜枭啼鸣,令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他的身影随之消失不见,速度快到肉眼根本无法捕捉。
位居头上的血色元神,也突兀隐入体内,周遭的空间似乎都因这诡异的一幕而扭曲震荡。
张銮浑身一紧,瞬间察觉其意,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反应迅速。
刹那间,一身煞气凝化外露,浓郁的煞气化为一套虚幻的铠甲,紧紧庇护全身。那铠甲之上,符文闪烁,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血矛猛地向身前戳出,“砰!” 一声巨响,如同金属碰撞,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张銮眼神一缩,饶是他早有预料,也被眼前这惊人的场景惊到。
这血矛乃是他本命宝器,被他日夜以煞气蕴养,历经无数次的淬炼,才直达极品宝器的品阶,可谓是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可如今,却被王闵肉掌轻易抵挡,这燃血大法当真是诡异非凡,超乎想象。
“这王闵倒是不俗的运道,竟习得这般邪功。” 张銮心中暗自感叹,同时也涌起一股强烈的斗志。
张銮身形后撤,动作敏捷而迅速,血矛被他挥舞得密不透风,带起一道道残影。
眨眼间,上万道血色长矛幻化而出,长矛之上,煞气弥漫,将两人团团围困其中,形成了一个死亡牢笼。
“绞杀!” 张銮暴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周遭空间都微微颤抖。
话音一落,血矛化为一道道流光,如同一道道噬人心神的毒蛇,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奔王闵而去。
王闵眉眼甚是平静,仿若眼前这铺天盖地的攻击只是虚幻泡影。
他冷哼一声,声音里满是不屑:“华而不实!”
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刹那间,以他为中心,一层血幕缓缓升起,这血幕看似轻薄,实则坚韧无比,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