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圆月被低低的云层遮掩,只透出几丝朦胧的月光,洒在靖城的大街小巷。
靖城知县 姓刘 名泉下,已在靖城深耕了十年之久。
在众人眼中,他为官清廉,志行高洁,深受靖城百姓的爱戴,是一位体恤民情的好官。
刘府坐落于靖城中心的一条街上,规模宏大,是个四进的院子,占地足足有十亩之广。
刘府门外,四位带刀护卫神情严肃,来回巡视着。
院内,每十人为一队的护院,人手一盏灯笼,他们手持的兵器五花八门,有水火棍、铁尺、刀剑等各不相同。
共有十队护院在刘府那硕大的院子里穿梭巡逻,整个刘府的防守可谓是极为缜密,仿佛一只密不透风的铁桶,让人难以找到破绽。
一只夜鸮在夜间出来寻觅吃食,它自树上振翅俯冲而下,即将飞过刘府上空之时,一道银光如闪电般自院内射出,瞬间将夜鸮射杀在地。
那些护院面色平静地巡视着院内,没有一点声音发出,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这平静的表象下,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不远处屋檐上,两道身影静静地潜伏着。
沈玉珠一袭黑衣紧紧裹身,此时她轻轻扯下脸上的黑布,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满是侥幸之色。
低声道:“还好听你的试探了一下,不然咱们可就打草惊蛇了。”
道衍和尚一身白袍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显眼,冷冽的月光照在他那男女难辨的容貌上,竟给他增添了几分极为独特的神性。
他眯着眼,仔细观察着刘府中护院的行径,轻轻摇了摇头。
说道:“这刘泉下府中防守如此严密,想来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两人不施展些手段,恐将很难悄无声息地潜入进去。”
沈玉珠微微蹙眉,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与忧虑,说道:“这刘泉下在当地民间的名声很是友善,若柳玉所说之事真是他一手遮掩,足足十年之久,那这个人隐藏得也太深了。”
道衍和尚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洞察世事的深邃,说道:“也许这样才能证明,此人之野心所图甚大!”
沈玉珠一愣,心中不由一寒,仿佛被一股寒意穿透,她缓缓点了点头。
说道:“有道理!一个边境知县肯隐藏十年不升职,他图谋的究竟是什么?”
“进去一问便知,最好是你我分头行动,还是?”
道衍和尚平静地说道,双眸中却闪过一抹热切,那是对一个恶人秘密的强烈猎奇之心,仿佛即将揭开一个惊天大秘的兴奋。
沈玉珠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那就听你的!
”瞧见了道衍眸中的热切,她挑了挑眉,带着一丝挑衅说道:“老规矩,比一下?!”
“输了你别耍赖就行!”
道衍和尚看了沈玉珠一眼,淡淡地说道,随后自屋檐上一跃而下,身姿轻盈,竟未发出一点声响,宛如一片飘落的羽毛。
沈玉珠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道:“能赢本姑娘再说!”
在怀中摸索出一道符箓,她看着道衍渐行渐远的身影,晃了晃手中符箓,娇哼道:“我有张师兄送的隐身符,你这小和尚拿什么赢我?!一盏茶的功夫足够了。”
说罢,她指尖轻捻,一朵幽蓝的火焰凭空出现,将符箓点燃。
继而手腕一抖,将燃烧后的烟尘盘旋在掌心,五指轻轻一握,烟尘自指尖缝隙中弥散至全身各处。
顿时,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仿佛融入了这黑夜之中,不见踪迹。
道衍和尚看了眼三米高的墙垣,毫不迟疑,纵身一跃,轻松跳入刘府院中。
巧的是,他刚一落地,便正面撞上了一队护院。
就在众护院相视愣神,即将出声呐喊之时,道衍和尚当即施展出一种神奇的佛法,只见他脑海中一声狮吼如滚滚雷霆般滚荡而出,直接冲入众护院的脑海之中。
刹那间,那些护院顿时哑口无言,呆立原地,浑身颤栗不止,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道衍和尚双手合十,打了一个佛号,轻声问道:“施主,请问贵府的刘知县身在何处?”
“刘大人在后院书房。”
为首的护院双眼翻白,浑身抖动着如实说道,那模样像是失去了自我意识,只能机械地回答道衍和尚的问题。
“今晚是否有客到访刘大人?”
道衍和尚继续问道,声音平静而沉稳,却带着一